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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瑾哭笑不得。集萤就催她：&ldo;你快裁双袜子我试着做做！&rdo;周少瑾也不和她客气了，道：&ldo;你现在还得练段时间才能行。&rdo;&ldo;我给我自己做双袜子也不行吗？&rdo;&ldo;行啊！&rdo;周少瑾笑道，&ldo;只要你穿得出去。&rdo;&ldo;有什么穿不出去的。&rdo;集萤不以为然地道，&ldo;难道谁还会看我的脚不成？&rdo;周少瑾嘻嘻地笑，就给她裁了双袜子。集萤很认真地低下头做针线。周少瑾也笑着坐了下来绣给郭老夫人的寿礼，一转眼，就可以看见雪球乖乖地趴在篮子里，正用它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她心里只觉得暖暖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歇不下来。周初瑾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和集萤和解了，也暗暗替妹妹高兴。集萤性子直慡，妹妹有这样一个玩伴，性情应该也开朗一些。她还特意选了个集萤过来的日子去了周少瑾的厢房，和集萤说了会话，还赏了很多的糖果糕点给集萤。集萤礼数周到，笑语嫣然，可不知道为什么，周少瑾直觉集萤不怎么喜欢她姐姐。等姐姐走了。她问集萤：&ldo;你这是怎么了？我姐姐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rdo;&ldo;没有！&rdo;集萤耸了耸肩膀，无奈地道，&ldo;你姐姐很好。可我总觉得你姐姐和南屏挺像的。都太规矩了。我通常和这样的人都合不来。&rdo;&ldo;这是什么鬼话。&rdo;周少瑾瞪了她一眼，道。&ldo;难道我就不规矩？&rdo;集萤当着周少瑾的面就把刚才周初瑾赏给她的点心匣子给撕开了，拿了块苏糖塞进了嘴里，道：&ldo;你那不是规矩，那是笨！&rdo;周少瑾气得不得了。集萤哈哈大笑，道：&ldo;你有没有听说过&lso;笨有笨福&rso;这句话。我这是在夸你有福气呢！&rdo;如果有福气，前世怎么会被人害得那么惨！周少瑾讪讪然。集萤就小心地道：&ldo;生气了？&rdo;&ldo;没有！&rdo;周少瑾怅然地道，&ldo;就是想起些从前的事，有点感慨。&rdo;集萤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ldo;我给你讲个故事。&rdo;然后也不等周少瑾说话，自顾自地道，&ldo;有个小孩子很伤心地坐在台阶上，有路过的看见就问他，你这是怎么了？你猜那小儿怎么回答？那小孩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在想我小时候的事。&rdo;这算是什么故事？周少瑾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敢情集萤这是在笑话她啊！她不由推了推集萤的肩膀，道：&ldo;好啊！你居然笑话我，我以后再也不让厨房里做你喜欢吃的锅贴了。&rdo;集萤哈哈直笑，道：&ldo;你这反应也太慢了点。当初程子川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我说你笨。你还不承认。&rdo;周少瑾愣住，道：&ldo;原来这故事是池舅舅给你讲的。不过，池舅舅为什么要给你讲这个故事啊？&rdo;她想像不出来池舅舅讲故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集萤闻言竟然脸一红。轻轻地咳了一声，道：&ldo;程子川这人动不动就喜欢刺人，我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rdo;周少瑾根本不相信。要是记得不清楚，怎么会拿了这个故事来笑话她？不过，集萤当那候肯定很狼狈。周少瑾不是那种喜欢揭人伤疤的，没有追问，只是抿了嘴笑。集萤就轻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周少瑾的头，道：&ldo;你脾气真好。也不知道谁家的公子有这样的福气娶了你去。&rdo;周少瑾不想说这些，岔开了话题道：&ldo;池舅舅应该从淮安回来了吧？淮安那边的事还办得顺利吗？&rdo;&ldo;程子川亲自出马。还能不顺利？&rdo;集萤毫不在意地道，把fèng了寸长的袜子递给周少瑾看。&ldo;怎么样？应该还可以吧？&rdo;针脚虽然还是参差不齐的，但也算得上是有模有样了。周少瑾感叹道：&ldo;你学得真快！&rdo;&ldo;那当然。&rdo;集萤不客气地道，&ldo;我从前……手很稳的，所以学这些东西是不费吹灰之力的！&rdo;&ldo;真是的！&rdo;周少瑾抚额。很想问问她从前怎么了，才会手很稳，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问。集萤道：&ldo;我明天给你带些茶馓来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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