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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esp;&esp;“对不起。”

&esp;&esp;政迟低笑，安抚道，“我喝多了也会这样，不用放在心上。”

&esp;&esp;殷姚一顿，还想说什么，但确实不舒服，他脸还热着，脑袋也晕乎。绿灯亮起，政迟将注意力放在道路前方，殷姚悄悄地打量起开车的人。

&esp;&esp;……还以为像这样的人亲自驾驶一定是生疏的，结果却相当游刃有余，殷姚的目光有些迷离，映着深夜凌晨排排亮起的路灯，能清晰地看清政迟的侧脸，眉弓，下颚，喉结。因为换了衣服也简单清洗了袖口，他将袖子挽了起来，随着行动，臂肌上有若隐若现的青筋。

&esp;&esp;“在看什么？”政迟问。

&esp;&esp;“啊……嗯？”殷姚回过神来，转过头，将热乎乎的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因为心烦意乱，所以随口乱答道，“看……看你的腕表。”

&esp;&esp;“我的腕表？”

&esp;&esp;殷姚耳朵里灌进他带着闷厚笑意的声音，心跳的更快，不自然地转过来说，“怎么了？你……”

&esp;&esp;才发现，政迟手腕上什么都没带。

&esp;&esp;殷姚沉默着将自己重新捂回衣服里。

&esp;&esp;政迟也不再逗他，“困了就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esp;&esp;车内安静下来，已将近清晨，天已不再那么暗。

&esp;&esp;殷姚确实觉得有些困倦，半睡半醒间，又羞耻地回想起刚刚不小心吐在政迟身上的时候。

&esp;&esp;也没想到这人，不是殷姚吧

&esp;&esp;“我不记得了。”殷姚平静地对面前的医生说，“感觉和梦游差不多，应该是没睡好吧，我最近精神压力比较大。”

&esp;&esp;“您是否有感觉最近记忆力下降呢，或是经常发呆，注意力无法集中。”

&esp;&esp;殷姚摇了摇头，“没有，除了那天早上的事，其他我都记得。”

&esp;&esp;这句不是谎话，他确实没忘。

&esp;&esp;他记得政迟说得那句凉薄话。

&esp;&esp;记得自己心灰意冷，荒唐一夜。

&esp;&esp;也记得第二天早上自己诡异的行为。

&esp;&esp;跑进黑漆漆的浴室，突然头晕恶心，想蹲下来缓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esp;&esp;殷姚查过资料，因为病症影响，记忆会混乱，行为和意识偶尔会退行到过去某一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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