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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节（第1页）

&esp;&esp;他沉吟了一下，找到了最有可能的一个切入点：“五柱神明除了布设天规条律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功用？”

&esp;&esp;白衣答得直白：“除此以外，也便于积聚信力。”

&esp;&esp;“既然不代巫神，不具灵昧，信力何用？”

&esp;&esp;有了信仰，亿万生灵意识趋向更好把握。放诸天人九法层面，也就是道德之法，更易作用，形成合力，在没有一个够资格神主调理的情况下，很容易形成狂热、僵化的态势。

&esp;&esp;显然，罗刹鬼王所架起的“五柱神明”，绝对没有这个资格。

&esp;&esp;可是，白衣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esp;&esp;“作为动力，也是意识。”

&esp;&esp;“哦？”

&esp;&esp;“信力有效集聚运化，无有生有，山精海怪之属，亦是有之。”

&esp;&esp;“你想这样？”

&esp;&esp;任极祖如何心思渊沉，此刻也不免有“不可思议”之感。

&esp;&esp;确实，天底下是有那种因缘巧合，受愚夫愚妇祭祀而成就的祖灵、山神、土地之属，也是天然就走了神道之途。

&esp;&esp;八景宫那无疾而终的“紫极黄图大会”，所请之人中，很多就是这类“香火神明”。

&esp;&esp;可在极祖眼中，这些家伙不过就是乌合之众。

&esp;&esp;完全受制于神道枷锁，信来则聚，信去则散，碰到真正的强者，翻手就给打灭。

&esp;&esp;就算集聚一界之力，真的成就这么一个“香火神明”吧；就算有亿兆信众的根基，确实非常厉害吧。

&esp;&esp;重点是，有什么意义呢。

&esp;&esp;“将一个大世界视为整体，汇聚亿兆灵识，使天人互见、天人相搏，如果有一天，能用这方式，彻底压过天心——会不会很有趣？”

&esp;&esp;“呵呵……”

&esp;&esp;简直是岂有此理！

&esp;&esp;极祖很久没有这“哭笑不得”的情绪了。

&esp;&esp;天人相搏，从来是最为精奥玄通之事，也最讲究个人的修持。

&esp;&esp;一界人心，就算再狂热，也定有私欲、差别，根本就不可能有效集聚。

&esp;&esp;所以，罗刹鬼王说得有意思，可完全就是一种臆想，一个噱头。

&esp;&esp;唔，等一下。

&esp;&esp;极祖忽又想到，罗刹鬼王精通人心奥妙，这种道理，只会比他更明白，故意提出这等外行话，是故意呢，还是故意呢？

&esp;&esp;莫非，五柱神明虽不合用，可集取人心信力者，另有其人？

&esp;&esp;罗刹鬼王这是在给人使绊子吧！

&esp;&esp;极祖留了个心眼儿，又是哈哈一笑，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鬼王布局，着实让人赞佩。其中不在于有多么精妙，只在于找得到合适的人，安排下恰当的时机，形成无可抵御的大势，对节奏的掌握，当世无出其右者！”

&esp;&esp;他在这儿大肆赞扬，白衣也笑眯眯地回应：

&esp;&esp;“羡慕吗？想合作吗？其实也容易，只要符合条件……”

&esp;&esp;极祖哑然失笑：“找到适合我的角色了？”

&esp;&esp;白衣还真有：“眼下这种法则激荡的局面，所依靠者，极寒你应该知道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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