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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2页）

&esp;&esp;席玉将?手上捞着的皇后和沈之砚小心放下。

&esp;&esp;皇后并未闭眼，虽然母蛊在吸收她的神魂，但她不如云念严重，尚未到昏迷的地?步。

&esp;&esp;她只是不能动。

&esp;&esp;席玉小心拂开她的碎发，对上她灰蒙蒙的双眼。

&esp;&esp;他缩了缩手，有些不敢碰她。

&esp;&esp;“阿清，你别生气。”

&esp;&esp;皇后脸上并没有笑意，但长得温婉的人，就算冷着脸也难以让人畏惧。

&esp;&esp;她直勾勾看着席玉，目光疏离毫无?温度。

&esp;&esp;席玉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下意识别过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但阿清，当年你救下我，我发过誓会?用命护你，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我会?疯——”

&esp;&esp;“你不已经?疯了吗？”

&esp;&esp;皇后轻飘飘打断他的话。

&esp;&esp;席玉：“……阿清？”

&esp;&esp;他呆滞转过身?来看她。

&esp;&esp;“席玉，你不已经?疯了吗？”皇后道：“你和沈敬两个疯子，难道不是吗？”

&esp;&esp;她第一次对他说?出这般刻薄的话。

&esp;&esp;他与?她认识那般久，倒是不知道她这么能言善辩。

&esp;&esp;席玉没说?话。

&esp;&esp;皇后问：“你喜欢我是吗？”

&esp;&esp;席玉的眼神躲闪。

&esp;&esp;“可是席玉，我不喜欢你。”皇后很认真，“我从一开始就只拿你当朋友，无?论你怎么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esp;&esp;席玉的喉结微微滚动，眼神是明显的受伤。

&esp;&esp;皇后还在戳心窝：“我曾经?是喜欢沈敬，可如今只有厌恶，同样?对于你，你也让我恶心，你们都让我无?比恶心、想吐、痛恨、厌恶。”

&esp;&esp;席玉喉间一梗，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他的心，他的手不停发抖。

&esp;&esp;“你们的喜欢是让我成为?一个嗜血的怪物，让我沾满鲜血，让我满身?罪孽，让我成为?与?你们一样?的人。”

&esp;&esp;“你们的喜欢是要杀我的孩子，让他成为?我复活的踏板，要杀我外甥的心上人，让我在她体内复生。”

&esp;&esp;“你们的喜欢真恶心，喂狗去吧，我连看一眼都觉得脏。”

&esp;&esp;席玉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有些荒谬。

&esp;&esp;眼前的人明明长着一张熟悉到刻骨的脸，明明她还是她，为?何却又不像她了。

&esp;&esp;他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什?么都听不见都看不见，只有她翕动的唇、她刻薄的话在提醒着他这一切是真的。

&esp;&esp;“阿清……”

&esp;&esp;“席玉。”皇后道，“若你还念在当年我救了你的份上，便杀了我。”

&esp;&esp;她动不了，能做的只有抬眼看他，用尽力气让自己的话连贯。

&esp;&esp;她瞧见席玉颤抖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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