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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第1页）

&esp;&esp;去山

&esp;&esp;“不功名不参军，一事无成，在下也十分苦恼，便特意让母亲求了君上让我随同，一定不会给大人添乱。”

&esp;&esp;其实蜀王下令的时候，这事儿就已经盖棺定论了，固然许青珂如今的确有反驳蜀王的能力，可她没必要，而许念胥这番话也只能是走个过场。

&esp;&esp;可他无比认真，好像的确需要许青珂的同意似的。

&esp;&esp;“嗯”许青珂对此好像不置可否，她对许念胥一向如此，冷淡不亲近，但也不会抗拒——事实上，你很难看到她真正抗拒一个人。

&esp;&esp;她的心很深。

&esp;&esp;许念胥本是兴奋的，看到许青珂这般反应也是稍稍冷静了下来，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准备了行礼，竟也没带随从，就一个人。

&esp;&esp;谢临云也属于权贵子弟，可比不得许念胥这样的皇亲贵胄，跟他并无交往，这一路默默观察，发现这人并无皇亲的那些坏习惯，倒是沉稳大方，这一路来风餐露宿也可以忍，等到南城，自身白皙皮肤黑了不少，但精神气儿不错。

&esp;&esp;谢临云观察许念胥，许念胥何尝没有观察谢临云这个许青珂的左膀右臂。

&esp;&esp;谢临云已经在许青珂手低共事两年将近三年了，他不是许青珂那种妖孽，便有一个进步的过程，从弱到强，从不适应到熟练，如今的他哪怕许青珂不在的时候也能坐镇御史台，御史台如今坐稳三司之首，其中也有谢临云抹不去的功劳。

&esp;&esp;快到南城的前一夜，大雪在前两日就已经停了，天气十分好，是以哪怕之前路程被大雪延缓以至于错过驿站跟镇甸，这月明星稀的也甚好。

&esp;&esp;这已经不是，外面下着雨，雨水淅淅沥沥，似乎有些恼人。

&esp;&esp;尤是秦川开始看来自诸国各地密探传递回来的密报。

&esp;&esp;晋：晋王病入膏肓，晋后把持宫中，朝中势力分裂，东山王北雍掌握兵权，拥护新太子宴，太子宴乃从蜀国接回，本名燕青衣……

&esp;&esp;烨：烨国齐藤败秦夜，心中不甘，联系朝中势力……

&esp;&esp;这些是那些隐藏的探子递回来的情报，秦川表情很是冷漠，直到看到秦夜的密保。

&esp;&esp;他打开密保，密保中提及蜀国朝堂变化，涉及太子五皇子跟宫中等等，当然也包括景霄，最后才是许青珂。

&esp;&esp;“半壁朝权，得宠宫中，御史台居三司之首，太子跟五皇子均拉拢不成，独立孤冷……“

&esp;&esp;这些都在秦川预料之内，可他一直不明白这个人如果爱的是权位，为何对他抗拒，若是不爱权位，可她所作所为又全然是为了权位的样子。

&esp;&esp;他沉思着，看到秦夜说许青珂似乎身体有碍去了温泉山……

&esp;&esp;“身体羸弱？泡温泉？”秦川想起那夜在亭中见到的许青珂，眉目如月如画，皮肤白皙而细腻，有时候他于宫中宠幸妃子的时候也自享受过雪肤凝脂，但不知为何，总会想起那张脸。

&esp;&esp;弱吗？那可是一个让他都吃了亏的人，会虚弱到需要借助温泉养身体？

&esp;&esp;本该疑心于此，可他脑子里不合时宜闪过一些臆想的画面，秦川微微皱眉。

&esp;&esp;心机似魅，蛊惑人心。

&esp;&esp;怎么会是一男人？

&esp;&esp;难怪国师会有那样的批断，他原本不以为然，但若真有这种威胁……

&esp;&esp;“要么死了才让人安心，放在眼皮底下掌控……”

&esp;&esp;————————

&esp;&esp;次日凌晨，许念胥按了下有些发疼的脑袋，看了一眼已经忙活起来的谢临云跟没有任何影响的阿青，表情略复杂。

&esp;&esp;一到南城，稍作休息，血牙的人就上门了。

&esp;&esp;曹墨腰上悬着血刃，身上有一股寻常军人都没有的血杀之气，他看了阿青一眼，眯起眼。

&esp;&esp;看到许青珂后，曹墨开口：“许大人，君上让您执掌此案，我们血牙本也不愿越俎代庖，但我们这边调查已经到了关键之处，若是让御史台插手又得横生枝节，不如跟您分开调查。”

&esp;&esp;这番话已经是冒犯了，毕竟许青珂是位居二品的朝中大官，而血牙是不列入品秩的，不过这也意味着对方不用遵守朝廷规矩，也意味着这个男子的执管权很难分割。

&esp;&esp;——山高皇帝远，血牙若是不肯张开嘴巴，许青珂很难从他嘴里拿出一块肉来。

&esp;&esp;至于提审那些重要犯人就更不容易了。

&esp;&esp;血牙就是一个升级版的廷狱。

&esp;&esp;许念胥站在一旁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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