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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县令大人到。”

&esp;&esp;郑怀云到的时候察觉到了这些考生之间的异样气氛，但也只是步子一顿便是顾自进了县衙。

&esp;&esp;读书读书，也未必只有读书。

&esp;&esp;习惯了便好。

&esp;&esp;无头尸

&esp;&esp;昨日第一场是墨义，第二场考的便是帖经了，这是比较针对文采的，关于诗歌方面的文学等等。

&esp;&esp;这是固然对文学传承考究有很大侧重，但所谓科举是以挑选官员为主的，既是官员，注重的应该是治国谋略跟能力，文采如何其实并不重要，但显然蜀国的统治者并不在意。

&esp;&esp;其实蜀国前几代的科举习惯时有变动，多针对国策民情来挑选合适的官员，但往后已经延续了多年，再未更改过。

&esp;&esp;许青珂思绪翻转到这里便是扼住了，抬头看向郑怀云，他在主持发卷，表情严肃，但脸上疲倦比昨日越重，显然有极大的压力让他无法轻松。

&esp;&esp;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县令如此头疼呢？

&esp;&esp;为官者，无非两件事。

&esp;&esp;许青珂将目光从郑怀云身上收回，开始答卷。

&esp;&esp;县衙之外，牛芳跟牛庆两姐弟有些坐立不安。

&esp;&esp;“庆儿，你说青哥儿会不会受影响啊，毕竟大晚上被那赵钦惊扰，后面我看她屋子里油灯一直在，恐怕一直没睡呐。”牛芳素来说一不二，但此刻也有些惴惴跟自责。

&esp;&esp;牛庆当然生气赵钦惹来的一茬子事儿，但他毕竟是大男人，没那么多情绪，就说：“反正现在都这样了，青哥儿若是没考好，我给他当牛做马，姐你也别担心了，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esp;&esp;他这话虽然还有点孩子气的江湖义气，但多少也能震住场子了，让牛芳刮目相看，也擦擦眼泪开始安心等着。

&esp;&esp;不过两人等着等着，却也听到一些人在谈论。

&esp;&esp;言辞之中隐约提及青哥儿的名字。

&esp;&esp;“诶，早上那位就是许青珂吧。”

&esp;&esp;“是及，昨日酒馆老板不是还提起了么，但他没说那许青珂是什么人，约莫是他自己也忘记了，倒是让我等知道那许青珂也是上一届的考生，也不知名次如何。”

&esp;&esp;“嘿，还能如何，若是考上了，怎么会再考呢，像李申那样的毕竟是少数。”

&esp;&esp;牛家两姐弟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esp;&esp;五年的确太长了，有多少人能记得当年十二岁的青哥儿引起的热潮，那热潮让他们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一下子名扬整个定远县，但现在呢？

&esp;&esp;两人心情固然复杂，但也不愿多说什么，毕竟青哥儿这一次入考，考得好自然名声扬起，若是考不好，恐怕遭受的屈辱会远胜于所有人，这点两人还是拎得清的。

&esp;&esp;而另一头，赵刚跟赵婆也在等着许青珂回来，至于赵钦，他被关在屋子里倒也安静。

&esp;&esp;呵，能不安静？捅了这么大篓子，一出门被那些人逮着就是一顿好打，还不如在屋子里安全。

&esp;&esp;考试时间到的时候，许青珂才交卷，然后慢腾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去。

&esp;&esp;出门的时候，刚好见到郑怀云在前面，似有衙役上前急报，郑怀云的脸色很难看，跟一干衙役师爷快速入了县衙内堂。

&esp;&esp;许青珂站在那里，瞧着那衙役之中有一位穿着黑衫佩戴白手套的男子。

&esp;&esp;是仵作。

&esp;&esp;她阖了眸，若有所思。

&esp;&esp;牛家姐弟见到许青珂出来忙迎上去，只是还未上前就见许青珂被一个瘦高的考生拦住了，那考生明显衣袍上乘，是农家子没得比的。

&esp;&esp;“之前你能逞口舌之利，我一时不查让你占了便宜，等明日最后一场考完，你我且看看日后谁的才学更高，输的人要对对方俯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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