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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乌蛇木。这个可以吃,甜的。”
&esp;&esp;商明宝本能摇头:“我不要,名字很吓人。”
&esp;&esp;“正式中文名叫罗浮柿嘛,你尝尝,就当野生柿子。”方随宁热心得很,折下一枝橙黄果实。
&esp;&esp;两人分着尝了一口,不约而同呸掉。
&esp;&esp;“嗯,有些东西没有进入市场,果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esp;&esp;看到五指毛桃,方随宁眼睛亮起:“这个!五指毛桃!炖汤好好喝,你喝过吗?”
&esp;&esp;商明宝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应该喝过的,只是不知道叫这个。”
&esp;&esp;这快算是东省省汤了,炖鸡或者猪骨都别有风味。既然遇到了,方随宁便两手齐上用力拔出,喘着气介绍说:“它的根部可以入药,中文学名叫粗叶榕,来,我教你辨认,很好认的。”
&esp;&esp;她晾着被她连根拔出的植株:“你看,它的叶序是互生的,摸着像纸,边缘有锯齿,这是它的果,金黄色,外面披着硬毛。”
&esp;&esp;她让商明宝跟她一起做五指毛桃杀手。
&esp;&esp;商明宝
&esp;&esp;被如此冰冷客气地丢了两个字,商明宝一愣,却并不生气。
&esp;&esp;“你心情不好?”她叫住他,并自动为他不同以往的冷漠找好了答案:“刚刚那个……是你爸爸?你们吵架啦?”
&esp;&esp;向斐然指尖掐烟,闻言露出玩味的一抹笑。
&esp;&esp;“妹妹,”他好声好气地叫她,但目光里的距离却十万八千里:“你好像没有资格管我闲事。”
&esp;&esp;商明宝愣住,好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那种独属于她的天真、不设防的笑凝固在脸上。
&esp;&esp;他好像一点都不欢迎她的回来,不意外,不惊喜,也不关心。
&esp;&esp;空白的茫然过后,商明宝局促起来,视线经不住他冰冷的审视,狼狈地垂到了自己的脚尖,“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esp;&esp;向斐然截断她的语无伦次,将烟在墙上按灭了:“回见。”
&esp;&esp;他抬步即走,经过商明宝的身边也未曾留意她一眼。
&esp;&esp;商明宝努力忍住颤抖,大声喊住他:“向斐然!”
&esp;&esp;彼此都没想过,她第一次叫他全名会是这种情形。
&esp;&esp;向斐然背影稍顿,等她的下文。
&esp;&esp;“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商明宝的嘴巴瘪了又瘪,眼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令她看不清他的神情,“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
&esp;&esp;这句话固然是故意说出来气人的,却也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esp;&esp;向斐然无声地勾了勾唇,开口时,声音莫名地低哑了一些:“商明宝,这件事本来就不需要你这么看得起。”
&esp;&esp;方随宁洗完澡戴着干发帽出来,一心想看那捧野花插瓶,却没想到兜了一圈人和花都没找到。直到从阳台俯身看,才注意到后院草坪上那仿佛天女散花的一束,它们被如此轻易地丢掉,花瓣和浆果零落得到处都是,已经被正中午的太阳晒蔫了。
&esp;&esp;下了楼,见到商明宝没事人一样坐在院子的长条椅上,但什么事也没做,只是怔怔地发呆,连人靠近也没发现。
&esp;&esp;“怎么把花扔了?”方随宁在她身边坐下,将干发帽拆了下来,以指为梳捋了捋半干的黑发。
&esp;&esp;阳光晴好,将商明宝晒得反应很慢,半晌才回应道:“不好看,看厌了。”
&esp;&esp;哪是花不好看,分明是心情不好看。但方随宁没刨根问底,只当是这位豌豆公主公主心海底针,也没想太多。
&esp;&esp;在树荫底下坐了许久,久到方随宁的头发都差不多被晒干了,她跳下椅子,“好啦,我们去看看兰姨的五指毛桃炖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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