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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第1页）

&esp;&esp;蝴蝶◇

&esp;&esp;◎落山歌◎

&esp;&esp;立心医院，病区。

&esp;&esp;许望不顾医生劝阻，强行参加了新闻发布会的后果就是——他又倒下了。助理眼疾手快，在他即将倒下的刹那间切断通讯，发布会现场，许望的全息投影消失，但因为他已经强撑着把该说的话都讲完了，恒星研发部主任迅速接过话头，才没有让场面失控。

&esp;&esp;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许望并没有昏迷多久。他很快又再次醒来，只是反应变得很迟钝，大脑仿佛断了片，记忆变得非常错乱。

&esp;&esp;缓了足足半个小时，许望才堪堪恢复过来。

&esp;&esp;异能研究院的唐宗把九组的人拦在了外面，“他现在不适合问话，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再给他做过一次检查再说。”

&esp;&esp;三天前林西鹤去异能研究院时，唐宗还在外地参加研讨会，昨夜刚刚赶回。他的老师裴元照受林西鹤委托去查程真和特殊研究所的事情，许望这里，自然由他接手了。最初环城抛尸案时协助九组的也是他，跟九组也算熟悉。

&esp;&esp;寸头在外面跟老实脸小声嘀咕，“你说，刚才许望醒过来的时候像不像开机重启？就像光脑一样，用久了然后就卡顿了，光重启都得半小时！”

&esp;&esp;老实脸瞥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哪来的破比喻？”

&esp;&esp;寸头不以为然，“什么破比喻，我这种天才的大脑才能想到这么贴切的形容好不好？”

&esp;&esp;老实脸无言以对，干脆顺着他的形容来，“那他这台光脑，岂不是从很久之前就不对了？原本只是普通配置，怎么突然像开了窍，一下子变成超脑了呢？”

&esp;&esp;从他们的调查来看，许望的人生有个明显的分割点，就在2115年的环岛公寓。环岛公寓的地理位置很好，但那是现在，而不是曾经。

&esp;&esp;城市未重新规划前，那一片都是老城区，远不如云京大厦所处的区域来得繁华。环岛公寓更是有着几十年的高龄，建筑老旧，设备也不够先进，住在这里的人，大多口袋空空。

&esp;&esp;在寸土寸金的内城区，环岛公寓的租金大概是最便宜的一档，因此很多在内城区打拼的年轻人会选择居住在这里。

&esp;&esp;许望也不例外。

&esp;&esp;他虽然也是名校毕业，但在学校里的成绩并不拔尖。在校期间参与过机器人大赛，但也没有得到有提到过。

&esp;&esp;海上航行◇

&esp;&esp;◎一切正常，可以起航了◎

&esp;&esp;在阳城，老人们常常在傍晚时唱这首《落山歌》，呼唤调皮的孩子回家吃饭。阳城的日照很长，人们一声声催促，太阳才会慢悠悠落下山去。

&esp;&esp;现在知道了这首歌的另一层意思，姜鱼再回想起它的曲调来，就有了另外的感触。那些无名的人，连同罪恶一起葬身火山，什么都没留下，那至少死后可以魂归故乡。这是活着的人的一点美好愿望。

&esp;&esp;至于为什么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留下？姜鱼只能想到一个答案：赤月太强大了。

&esp;&esp;当人类的科技、文明悉数倒退，没有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一个诡秘又强大的精神系异能者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esp;&esp;“为了瞒住赤月，也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其他人的安全，暗杀计划往往是绝密中的绝密。知情的人全部死绝，就没人知道了。”林西鹤道。

&esp;&esp;疯狂而混乱的年代诞生了许多疯子，也诞生了许多能够为理想和信念赴汤蹈火的人。而这也能说明，为何当局对精神系异能者如此忌惮。

&esp;&esp;往事压得姜鱼心情也颇为沉重，她总是能保持微笑，保持社交礼仪，但那是后天练出来的。她不去特调局任职，选择成为一个自由职业者，也有相关的考虑——她并非一个绝对理性者。

&esp;&esp;不过她也总是能很快控制自己的心绪，飞快地通过思考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如果精神烙印是7级异能者才能掌握的技能，那程真的等级是不是有点太高了？跟蝴蝶湾有关吗？”

&esp;&esp;没有人知道程真的具体年龄，将她从海上带回的郑弛，也只是从她的外表大致推算，她大概二十出头，还很年轻。

&esp;&esp;姜鱼能在26岁成为五级异能者，就已经属于佼佼者了，到后面一级比一级难升，十年没有寸进都是很正常的事。

&esp;&esp;程真有那么厉害吗？

&esp;&esp;林西鹤刚想说话，就听姜鱼又自问自答：“或许，她跟我一样都是特殊的。”

&esp;&esp;姜鱼的异能继承自商羊，商羊又在垂死之际被三级变异植物救过，属于异能者的基因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姜鱼的五级不是普通的五级，那程真也可以。而且相比起程真二十出头就已经是7级异能者的可能性来说，还是她因为某种特殊的际遇，越级拥有了精神烙印这样的技能，概率更高。

&esp;&esp;林西鹤耸耸肩，“不管是什么原因让程真能够使用精神烙印，看起来都跟蝴蝶湾脱不了干系。樊黎已经出发了，他祖辈都在阳城，我爷爷以前有提过，那些无名的英雄里，似乎有一个跟樊家有关。至少樊黎对赤月、对精神烙印的事情比我们知道得多，让他去看看，比我们亲自去要有用。”

&esp;&esp;姜鱼想想也是，这次请樊黎帮忙，没想到是歪倒正着了。

&esp;&esp;两人继续在时光站台附近晃悠，去科技城给正在重建的姜家的房子挑选了新的智能家具，去大家都在排队的餐馆吃了饭，又去暂定的签售会场所踩了踩点。

&esp;&esp;身后的尾巴也一直跟着。

&esp;&esp;“现在这片区域里暗中调查的人可不少。”姜鱼不动声色地通过街边橱窗的反光看到尾随在后头的人，余光又瞥向街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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