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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像女人。

&esp;&esp;只是，就这样出现在顾凯歌面前，他做不到。

&esp;&esp;“衣服。”

&esp;&esp;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足以让叶兮然明白他的意思。

&esp;&esp;心头闪过一抹暖意，很快却又变成了更深的尴尬。

&esp;&esp;顾凯歌能这么快想到给他送衣服，显然是明白他刚才为何会是这种反应，也定然是看到了他身上那些难看的痕迹。

&esp;&esp;想到这点，叶兮然便有种躲在这里永远都不要出去的想法。

&esp;&esp;只是，躲避终究不是叶兮然的性格，而且，他知道，顾凯歌虽然没再说话，却是留在门外根本没有走开。

&esp;&esp;就算顾凯歌看到了，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的躲闪反倒更难堪。

&esp;&esp;无数念头在脑中闪过，叶兮然很快做了决定，开门，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唯独不敢抬头看顾凯歌此刻的脸色，更不敢注视那双眼睛。

&esp;&esp;“谢谢。”

&esp;&esp;客气而疏离，他的动作很随意，唯有仔细观擦，才能看到那双手在微微的颤抖。

&esp;&esp;手刚触碰到衣服，叶兮然便感觉到顾凯歌松手了，动作很快，就好像害怕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会通过衣服传染到他身上一般。

&esp;&esp;微垂着眸子，他看到顾凯歌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esp;&esp;心头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有股说不出的酸涩在蔓延。

&esp;&esp;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顾凯歌，他暂时不想去深想。

&esp;&esp;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出来才发现，顾凯歌就坐在他床上，没有离开。

&esp;&esp;床单被罩都已经换过了，他不知道该惊叹于顾凯歌竟然知道那些东西放在何处，还是该深究顾凯歌看到那上面的痕迹时，是什么感想。

&esp;&esp;“饿了吗？”

&esp;&esp;似乎是听到他的脚步声，顾凯歌抬头，很平常的话，却是让叶兮然错愕道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esp;&esp;大睁着眼睛，盯着顾凯歌的脸审视了两眼，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顾凯歌，不会有错的。

&esp;&esp;窗帘已经被拉开，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太阳还是从东方升起的，没错。

&esp;&esp;浴室里已经确定过，不是梦。

&esp;&esp;只是，为了当所有的都拼凑在一起时，他还是觉得有些恍惚呢？

&esp;&esp;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吧？

&esp;&esp;一股清雅的香气传进鼻子，叶兮然有些错愕地侧身，看到的便是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粥和青菜。

&esp;&esp;“吃点吧！”

&esp;&esp;顾凯歌已经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往那边走去。

&esp;&esp;很平静的声音，很冷淡的态度，却不是顾凯歌会有的动作。

&esp;&esp;直到被顾凯歌拉着坐在沙发上，股间的不适让叶兮然回过神来，脸色一僵。

&esp;&esp;顾凯歌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只是替叶兮然盛好了粥，递到他跟前。

&esp;&esp;时间仿佛退回到了很久以前，好似七年的冷淡，七年的冰冷不曾存在过一般。

&esp;&esp;然，那张脸，不再是曾经的青涩，而是成熟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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