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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第2页）

&esp;&esp;学过吗？

&esp;&esp;学过。

&esp;&esp;会多少？

&esp;&esp;全部。

&esp;&esp;微风徐来，树影婆娑。一大一小端坐树下，气氛难得安谧。

&esp;&esp;许是昨晚走得太久，大妖怪在天亮之后也不想走动。抱着测验的心态，杀生丸后仰靠进蓬松的绒尾中，淡淡道：背给我听。

&esp;&esp;缘一有话直说：兄长不需要书册吗？

&esp;&esp;杀生丸轻嗤：犬夜叉，连你都不需要的东西，我会需要吗？

&esp;&esp;缘一乖乖坐好，张口，稚嫩的声音和风响起，一首接一首。

&esp;&esp;偶尔，他会为了试探大妖怪有没有睡着而念错几个字。往往这时，杀生丸都会开口纠正，并惯性接一句：半妖就是半妖。

&esp;&esp;只是这一次与往日不同，待他口渴作停，表示想喝水时，阖目休憩的杀生丸缓缓睁开眼，第一次不带厌恶情绪地提起了他的母亲。

&esp;&esp;你的人类母亲倒是没有荒废你。

&esp;&esp;说罢，杀生丸起身道：走了，犬夜叉。

&esp;&esp;缘一怔怔，很快应声跟上。他不知兄长的态度为何转变，倒是冥加看在眼里，唯余一声叹息。

&esp;&esp;很像特别细微的声音。

&esp;&esp;缘一轻声问：像什么？

&esp;&esp;少爷背书的样子很像以前的杀生丸少爷。

&esp;&esp;那个时候，老爷也如杀生丸一般，安静地靠在树下用绒尾圈着孩子，再听孩子平静地背书。

&esp;&esp;情景重现，百年交叠。冥加突然读懂了很多，又觉得自己其实什么也没看懂。

&esp;&esp;他也好，刀刀斋也罢，甚至连老爷和凌月王也认为杀生丸缺乏慈悲之心。可是，等老爷故去，等半妖到来，杀生丸对待犬夜叉的态度，不像是没有慈悲心的样子。

&esp;&esp;斗牙曾给予他的回忆，他似乎在一点一点地让犬夜叉感受。

&esp;&esp;而通过犬夜叉的反应，他在确认一些东西。

&esp;&esp;冥加噤声，林间只余兄弟俩的说话声。

&esp;&esp;兄长，我们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缘一问道，既然杀生丸提了母亲，那此时提父亲应该无妨。

&esp;&esp;强者。

&esp;&esp;一定也是个温柔的人吧？缘一看向自己的兄长，虽然我从未见过父亲，但透过兄长，总觉得见到了他。

&esp;&esp;温和一笑：冥加爷爷说，我背书的样子很像兄长。那是不是，兄长听我背书的样子也很像父亲？

&esp;&esp;杀生丸不语。

&esp;&esp;那父亲一定很看重兄长。他喃喃道，就像兄长很看重我一样。

&esp;&esp;别得寸进尺了。杀生丸冷声道，区区半妖，值得我看重什么？又懂父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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