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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源不好意思的笑笑,从没给井成买过任何东西,以前上学的时候倒是老帮周立冬挑衣服。“高吗?胖吗?”服务员问的详细,思源的脑海里飞快的闪现出井成和周立冬的影子,两个身型不停的重叠,分开,再重叠。思源茫然的点头,指着一件格子衬衫:“就要那件吧!”她一直偏爱格子衬衫。等公交车的时候,思源看着手上拎的衬衫,不禁觉得好笑,这么老土的款式,恐怕井成不会喜欢吧!从车站到住处还有段距离,思源喜欢慢慢的走,边走边感受春风的柔和与细腻,喜欢这种轻松的感觉,能让人忘记所有的烦恼与忧伤。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遇到周立冬,怎么想都不会是偶然。思源在路边站定,直直的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费了很大力气,才从齿间挤出两个字“好巧!”周立冬似是等了很久,弹开指间的烟头,温和的笑着,“真是巧,还以为你早到家了,又空等了一个晚上。”思源笑不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为什么要等呢?明知道没有任何意义。”周立冬靠近思源站的位置,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有无限感慨,“只是想每天能看看你的身影。”思源沉默半晌,然后轻声:“立冬,……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什么,做什么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眼睛里好象弥了一层雾气,怎么也看不清街灯下那副固执的面孔。“有些事情,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周立冬将手搭在她的肩头,手上有滚烫的热度,使得她不自觉的后退。“你生病了,在发烧,应该回去休息!”思源边退边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周立冬伸开胳膊拦住思源的退路,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思源只是呆呆的看着他面上的表情,那种殚精竭虑的渴求让她产生了错觉,那不是周立冬,而是个可怜的孩子,在向一个富裕的人乞求一枚糖果。周立冬的唇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同样滚烫的热度,慢慢寻找她的唇,思源闭上眼,颊上有豆大的泪珠滚落,“立冬……”喉咙里哽着两个字,怎么也念不清晰。他的唇印在脸上,如五月的春风般轻柔细腻,他吻去的泪珠,然后继续探询唇齿间的芬芳。他与她都沉浸在这种美妙的纠缠中,无法放开彼此。思源眩晕,任自己在在这个怀抱里堕落、沉沦。过了很久,才慢慢恢复意识,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周立冬,他潮红的脸上有种喜悦的光,“思源,思源!”他兴奋的喃念着她的名字,想再去吻。一瞬间,她明白过来,羞愧的想逃跑,却被周立冬牢牢圈在怀中。思源根本没来得及思考,扬手打他一个耳光,“别靠近我!”哭喊着说。巴掌打的太用力,周立冬脸上立刻出现五个清晰的指印,他抚着脸,主动拉开和思源的距离,“你别哭,我不靠近!”思源从没有这么歇斯底里的哭过,她抱紧自己,蹲下身,将头埋在腿间,用力哭着。周立冬已经乱了方寸,他不想惹她哭的,“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他只能轻声哄劝。她哭了多久,他就劝了多久,最后,她实在哭得没力气了,干脆将身体靠在路边的护栏上,边擦泪边哽咽,表情象极受惊吓的孩子。“立冬,你这样会让我恨自己!”周立冬捂住胸口,嘶哑的说,“思源,对不起!”即使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很不堪,但他仍控制不自己的行动,他迫切的需要她也爱他!曾几何时,他也对自己狠过心,想成全她与井成的幸福,但是,真的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疯狂了,他无法漠视她的存在,他那么深切的妒忌着井成。他知道自己狭隘,自私,终将得到报应,可是,他宁可遭受报应也要争取能让思源再回到自己身边。思源终于不哭了,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无奈的说:“立冬,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吧!”周立冬却摇头,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如果那夜她没有出现过,或许他已经将她埋在内心最深处,慢慢遗忘。可是,她却出现了,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无法自已。思源已经走远,周立冬仍呆呆的站在路边,遥望那个熟悉的身影。夜已深,井成也辗转难眠,晚上应酬回来,他一直等着思源给他打电话,昨晚去立冬那儿应该给他个解释,即使只是单纯的去看望和照料朋友。可是,等到深夜,思源那儿却没任何消息。他也想直接打电话问思源昨晚到底是怎样的情形,可是,那样未免显得他对她缺乏信任。强忍着玩了两个小时的魔兽,井成再也坐不住,直接拨了思源的电话,却是已关机的回音。反正也睡不着,井成打算去看看她。不是想去打扰,只是要知道她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他才能心安。哎!爱一个人的时候,做很多事情都太盲目。[]皎洁的月光下,那个清冷仰望的身影让井成为之一愣,他还在发着高烧,怎么能经受得住春寒料峭?井成想停车下来,催促他离开,可是略一想,还是作罢。他只是从车窗里遥遥的望着他,这个立冬,对思源的心意仍旧不改!而面对样的情形,他自己又该如何?井成开着车直接绕过岔路,离开思源住的小区。回到家,已经疲惫不堪,他不禁问自己,为什么要爱上郝思源?这么多年,亲朋好友介绍美女无数,同时还有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大量香艳女子。可是,对于这些人他一概都没有兴趣,惟独对思源念念不忘?明知道有心病,仍不改初衷。“井成啊,井成!你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他对自己说。完了,又有几分自责,今天,为什么要迁怨于思源?立冬生病了她去照顾又有何不可?即使在跟自己交往,她并不是私有财产,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井成捧住头,望着花板,长长的叹了口气。翌日清晨,井成很早就等在思源公司楼下,手提着刚买的早餐,手拿着报纸边走边看,思源公司的人见了,都跟他打招呼,“井总么早!”井成笑着点头,“早!”思源顶着两个黑眼圈姗姗来迟,见到井成微微一笑,却略显拘谨,“大清早,有事?”井成把早餐递到思源手里说,“路过,来看看你,想着你肯定没吃早点,就顺便买了。”看着手里尚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三明治,思源心里一阵感动,“你吃过了吗?”井成却摇头,“多少年养成的习惯,早上吃不下任何东西。”公司有人从楼下经过,和思源开玩笑,“思源真是幸福,有井总一大早送爱心早餐!”思源赧然微笑,跟井成说:“要不要上楼喝杯茶?”井成犹豫一下,摇摇头,“约了客户,马上要过去!”他匆匆要走,却被思源叫住,“我最近学了不少厨艺,晚上请你尝尝我做的饭吧。”井成当然求之不得,“我晚上下班来接你!”下午回到公司,看井成一脸幸福的样子,霍公子忍不住问:“买彩票中五百万了?”“或许比中五百万更有意义,晚上,思源要亲自下厨请我吃饭。”霍公子捏着下巴,“就没也叫上?”井成吹着口哨,“没!”“怎么人缘混到么惨?”霍公子仰长叹,之后,似乎有涌起新的希望,“井成,吃饭时间,如果我直接去她那儿不会被赶出来吧?”“会!”井成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们享受二人世界,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也是,还是不去,免得被追杀!”霍公子抓起车钥匙,:“我找地方解决温饱去,你们就不用惦记了!”“本来也没惦记!”井成小声说。五点钟,井成给思源打电话,“我去你接下班?”思源仍在忙,井成说:“那我先去买菜好不好?等你下班能直接回去做。”不等思源答话,他已经开车直奔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装满整个后备箱,井成又去接思源下班。看着井成匆匆赶来,额头泌出细汗,思源不禁随手拿出纸巾帮他擦拭,“又不着急,何必赶成样?”思源的身体和井成靠得太近,井成能闻到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他有瞬间的失神,随即开怀笑,“交大才女郝思源要亲自下厨,小生太激动!”二人回到思源住处,开始张罗晚餐。思源果真厨艺不俗,一会儿时间做了四样小菜,且色香味俱全,走出厨房,边解开围裙边:“献丑,献丑!”井成用手捏了几片萝卜放进嘴里,咂摸下说,“甜咸适度,清脆爽口,不错,不错。果然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思源笑笑,“你平常都去什么王府、无名居的,家常菜比起那些可是差远!”“可我却巴不得吃家常小菜!”井成看着思源,话得别有深意。思源一顿,转向厨房,“我看看汤煲好没有。”霍公子约周立冬去吃海底捞,周立冬问:“怎么没见井成?”霍公子哼声,“他有小才女陪着,而且她要亲自下厨给弄晚餐,哪里还能跟我们一起来吃粗茶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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