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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3页）

&esp;&esp;方行简会心一笑。

&esp;&esp;玄龟静默少刻，低声道：“其实……昨晚，我在船上。”

&esp;&esp;“我知。”

&esp;&esp;“嗯嗯？”

&esp;&esp;“昨日厨房门外可是你？”

&esp;&esp;“你瞧见了哇？”

&esp;&esp;“只隐约看到个人，不知男女，现下想来也许是你。不过那会我并未奢求有人相救。他们人多势众，我心想死了倒罢。”

&esp;&esp;玄龟愧疚害臊到极点：“呜，我……平素不过问人间之事，只是上船偷吃东西。”

&esp;&esp;方行简目光一肃：“你不必自责，是我得谢你。如若没遇见你，此刻我早已魂断异乡，尸骨无存，哪还能跟你月下闲谈。”

&esp;&esp;他道：“救命之恩，不知如何报返。”

&esp;&esp;“不……不用，”玄龟长颈缓缓埋入水里，似是赧颜：“我也只是顺便……”

&esp;&esp;水浪翻涌，两人间安静须臾。

&esp;&esp;方行简启唇道：“现下带我回船也是顺便吗？”

&esp;&esp;玄龟闻言，猛一下扎进江水，一寸脑壳也不外露。

&esp;&esp;她只字未言，只是□□速度越发迅疾。

&esp;&esp;——

&esp;&esp;时以至夜，两人重新回到船上。玄龟变回女儿身，悄然行走在他身侧。

&esp;&esp;大厅烛火通明，似有人设宴斗文，酒香四溢。

&esp;&esp;他们停在窗边，只听人扼腕感慨：“昨夜方家儿郎居然坠水不知所踪，不然今夕还能听听他满腹锦绣。”

&esp;&esp;“那小子五岁知读书，习读句、属对、声律，十岁就能写诗了，可惜，有王勃之命却无王勃早年之幸，恐怕已魂归九天，无缘殿试。”

&esp;&esp;“不知他为何半夜要去船边……”

&esp;&esp;“怕是见月色甚美，不想船身颠簸……唉——”

&esp;&esp;言辞间，无不痛心疾首，还有人抬袖涕零。

&esp;&esp;玄龟气音道：“他们讲的是你吗？”

&esp;&esp;方行简面色沉晦：“是我。”

&esp;&esp;玄龟不明：“可他们当中几个不是昨儿才抛你进海，为何今日又这般心痛？”

&esp;&esp;方行简闻言，眉间舒缓一些：“你傻不傻，一群惺惺作态的伪君子罢了，在这边假仁假义，想撇清关系。”

&esp;&esp;玄龟问：“那你打算作甚？可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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