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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沙从书本上抬头看冬冬，听到那声大豆沙嘴角禁不住弯了一下，汤圆对冬冬招招手：&ldo;冬冬！&rdo;冬冬朝豆沙和汤圆跑过去，三个孩子凑在一起。高衍进门之后和刘恒、王殷成打招呼，众人落座，服务员上菜单点餐。刘恒和王殷成把菜单推给高衍和刘毅，刘毅自然不会和他们客气，把菜单接了过去，高衍道也没有推却，很熟练的点了几个菜，神态十分自如大气。有了孩子，气氛就能好很多，因为即便成年人之间再没有任何共同兴趣爱好和话题，但至少可以聊孩子。话题一围绕在孩子身上，除了刘毅，几个大人的话都格外多。王殷成能把汤圆从小到大做的每一件笨笨的蠢事一条条讲过来，高衍甚至还记得冬冬最近一次尿床是几月几号晚上几点，刘恒还能讲豆沙小时候想要一个玩具却不开口，憋了足足四个月，过年的时候拿压岁钱最后才把玩具买了……说得桌子上几个孩子都要不好了。冬冬一听到高衍说自己尿床的事情，一张小包子脸都红透了，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高衍，喊：&ldo;爸爸……&rdo;汤圆一脸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过那种事情的疑惑表情。豆沙斜了刘恒一眼，转眼看王殷成的时候有一种摇尾巴的即视感。刘毅一直沉默，偶尔喝喝茶，在这个话题上他确实插不上任何话。冬冬的三年他作为父亲是缺失的，汤圆和豆沙他虽然是看着长大的，但毕竟不是最最亲密的父母，不可能了解那么深入。总之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还算愉悦，刘恒还给了高衍一张充值了三千块的&ldo;橙&rdo;餐厅卡，高衍这才知道刘恒就是那家餐厅的老板。吃完饭之后两拨人沿着街道边往回走，边走边聊，王殷成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保博，现在还在读博士，聊到之前带研究生做的一个课题，说着说着和高衍聊起了古玩圈的事情。高衍道：&ldo;你要做课题，朝积极向上的方向讲就是，古董承载了历史文化，有些古董还沉淀了不少当时的技术。但是现在说白了，就算是学术研究，里面涉及得利益牵扯也很多。&rdo;王殷成道：&ldo;怎么说？&rdo;高衍：&ldo;中间人、拍卖行、卖家的利益划分，里面涉及的税务，还有拍卖行内部的一些油水……所以其实古董的价格从来不是本身就有的，都是人为赋予的。当然，本身的价值是另外一回事。你在电视上看一幅画卖几百万，其实真正的卖家在被抽取所有的费用之后，本能能拿到的也许只有二分之一甚至更少。&rdo;王殷成：&ldo;有这么多？&rdo;高衍笑了一下，并没有说得很深：&ldo;这还得是真品，如果是仿古的赝品，利益就更加难说了。&rdo;刘恒在一边道：&ldo;高衍你会做赝品么？&rdo;这个问题一问出去，刘毅在一边皱了皱眉。高衍直接笑着摇头，否认道：&ldo;我不会。&rdo;两拨人在十字路口分别，冬冬特别依依不舍的冲豆沙和汤圆挥了挥小爪子。胡炼也是今天刚刚反应过来一个问题，急忙给刘恒打电话，刘恒一家那时候刚回来，电话是王殷成接的。胡炼的语气特别凝重，问道：&ldo;我说，虽然刘总似乎对高衍有那么一丢丢意思，但高衍他……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rdo;王殷成道：&ldo;弯的。&rdo;胡炼虽然不清楚王殷成为什么这么确定，但还是带着疑惑的语气道：&ldo;就算高衍他是弯的，刘总的性向不明姑且算他也是弯的，但是……他们两个都清楚对方的性向问题么？&rdo;王殷成：&ldo;……&rdo;胡炼道：&ldo;高衍生了冬冬，刘总应该能猜到吧，那高衍呢？&rdo;王殷成突然有点想擦汗……刘恒那套房子只有两个卧室和一个很小的书房，冬冬当然是睡次卧，至于主卧……高衍站在门口看的时候突然非常想笑。一间大约十几平的主卧被一扇伸缩玻璃拉门隔成了两间，隔门里面一张床外面一张床。高衍绷着表情转头看刘毅，刘毅挑眉道：&ldo;有问题？&rdo;高衍摇头：&ldo;没。&rdo;但最后还是没绷住，嘴角弯了一下。刘毅看着高衍，高衍忙道：&ldo;我就是觉得那扇门好像不怎么好看。&rdo;刘毅太阳穴跳了一下，一本正经点头道：&ldo;我明白了。&rdo;高衍找了个理由去冬冬房间，转身之后终于没忍住笑，他想刘毅似乎知道他的性向还提前做了准备啊，高衍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宋明也是直男，还不照样一个屋子里面处了那么多年。刘毅的行为在高衍看来还是能理解的，不过高衍想想还是有些想笑，直男啊直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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