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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仲正义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们?认识也有?一阵子了，感觉他不是什么坏人。她也就说出了口：“以前有?一次，我和季司骏坐地铁去看?电影。路上遇到一个咸猪手?，他贴着一个女生站，手?里拿着包，把手?藏在包后面，一个劲摸那个女生。那女生感觉不太舒服，又不确定，所以不停地扭身子。可那男的就是不停手?。那条线人又多，走?也走?不开。我生气了，当?场劈手?揍了那男人的后脑勺。”

&esp;&esp;他很惊讶，笑起来问：“臭吗？”

&esp;&esp;“什么呀！不知道。”仲正义说，“好在那男的心虚，到站直接跑了，不然我这样是有?点鲁莽。后来那女生加了我俩的微信，说要谢谢我们?。”

&esp;&esp;“挺好的人啊！”

&esp;&esp;“可她老找季司骏聊天?，单独请他吃饭……”仲正义咬牙切齿，“这都算了。季司骏竟然还觉得没什么不对！”

&esp;&esp;这下连姜扬治都傻眼了：“他认真的？”

&esp;&esp;“就是啊！还有?呢，季司骏参加辩论赛，他们?学长一直说我凸嘴，长得像新疆丑女……气死?我了。季司骏还觉得只是普通的评价。”

&esp;&esp;“……”

&esp;&esp;“我测试过很多次，他是真的听?不懂……不只是我，他身边的人都被气得不轻。我说他‘情商低’，他还傻呵呵对我说‘大家都这么说’。真是服了！”

&esp;&esp;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扬治的神?色变得很冷漠，甚至到了有?些刻薄的地步。可她没看?到。没有?人看?见。

&esp;&esp;他问：“那你还喜欢他？”

&esp;&esp;“我知道，有?的人可能受得了，但我自己本来也大大咧咧的，一个傻子加一个呆子，这家人就完了。”她语气很轻快，想到什么，随口提问，“问你，滕大哥是个怎样的人？”

&esp;&esp;姜扬治认真回?想了一下，客观地回?答：“就很普通的男的。”

&esp;&esp;

&esp;&esp;姜扬治和?滕信晖的相识是在多年前。他和?滕家人?的?认识顺序是?，儿子滕信晖，滕阿姨，滕叔叔，最后女儿滕窈想。滕信晖比姜扬治大七岁，姜扬治还是?孩子的?时候，他早就成年了，能喝酒，考过了驾照，会做很多大人才做的事情。

&esp;&esp;那个时候，这?里的?人?以?渔业为生的?很多，赚了钱的?也不少。有钱的人更容易善良。但是?，其实滕家并不富裕。滕叔叔受了伤，体力活对他来说太危险。滕信晖在外地?读大学，中途休学回?来，为了省钱，也为了已经在上小学的妹妹。

&esp;&esp;居委会的?人?认识姜扬治家的?亲戚，他们让滕信晖帮忙，请他帮一帮新搬来的男人和他的?独生子。

&esp;&esp;滕信晖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沟通，但他会开好几种车，会刷漆，做过瓦匠的?学徒。他只需要帮他们的?忙。但是?很快，滕信晖发现，他也会。姜扬治的爸爸也很会干活。虽然他们没法说话?。

&esp;&esp;有过一段时间，滕信晖觉得自己比姜扬治的?亲爸更像他的?父亲。他带姜扬治一起吃饭，送他到学校，带他去看铁轨，还介绍这?条铁轨的?来历——尽管姜扬治很不留情面地?告诉他“我知道?，我爷爷就是?在那里卧轨的?”，反而搞得他很尴尬。

&esp;&esp;滕叔叔长得很像土拨鼠，不会尖叫那种，头小，身子很胖。他话?很多，和?姜扬治的?爸爸是?两个极端，他也是?说“不知道?你爸在想什么”最多的?人?。滕阿姨存在感很低，她信佛。滕窈想是?个聪明又努力的?孩子，

&esp;&esp;可以?说，滕信晖和?姜扬治的?相?处时间确实比较长。

&esp;&esp;整体上来说，姜扬治对?这?一家人?抱有感激。但他确实不觉得滕信晖有什么特别之处。

&esp;&esp;他就这?样回?答了仲正义?：“不着急讨老婆，想努力赚钱，能干活。就一普通男的?。”

&esp;&esp;仲正义?说：“按你这?个说法，谁不普通啊？”

&esp;&esp;她腹诽，那个胸肌，才不普通呢！要是?那算普通，满大街挺着大肚子的?普通男的?都该去死了。

&esp;&esp;“哪有那么多不普通的?人?。”姜扬治回?答，有点犹豫，又还是?说了，“我说你，下次注意点，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啊。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啊？”

&esp;&esp;仲正义?真?心实意地?道?歉：“我一下没控制住。”

&esp;&esp;“不过你踹那么准，真?够厉害的?。”他大笑，拍她肩膀，像男生之间称兄道?弟似的?，热情又大力，“不愧是?搞体育的?。难怪你都被人?推下楼梯了还不怕。”

&esp;&esp;“那是?。况且，我还有你这?个受害人?二号做搭档。只要多注意，多小心一点……”仲正义?对?自己的?身体能力很自信，也很相?信自己。她忽然回?过神，“你说谁是?搞体育的?？”

&esp;&esp;“你不是?吗？”

&esp;&esp;“不是?的?。”

&esp;&esp;两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了数秒。仲正义?扭动?肩膀，把他的?手挤下去：“勒着你不热啊？”

&esp;&esp;姜扬治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好。你都说了，我们是?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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