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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1页）

&esp;&esp;“明知死是她所愿，可是我的心怎么会这么痛……”

&esp;&esp;“殿下……节哀顺变……”

&esp;&esp;千言万语翻滚在嘴里，出口的就只有这一句。

&esp;&esp;欧阳维在泪眼朦胧中瞧着这个手足无措的女孩子，心中的怨恨似乎得到平复，又似乎变得更浓烈，冰与火之间竟生出周身被撕裂的疼痛感。

&esp;&esp;不知不觉中，一只手已经伸向她，如即将坠落悬崖的人伸来求救的手，又如如胶似漆的情人伸来爱抚的手。

&esp;&esp;岳淡然措手不及，不自觉就做出了闪躲的动作。

&esp;&esp;欧阳维敏感地以为他被她据而远之，心中阴暗的火种冲破压抑被点燃。

&esp;&esp;“你嫌我脏……”

&esp;&esp;岳淡然的一腔怜悯被欧阳维呲牙咧嘴的声讨磨变了味道，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慢慢动膝盖欲站起身。

&esp;&esp;动作做到一半就被欧阳维用暴力破坏了。丧母之痛，加上连日来狂伤自尊的憋闷，太子殿下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一处。

&esp;&esp;“你以为自己有多干净？”

&esp;&esp;原本还在娓娓叙事，下一刻便狂性大发，震裂耳膜的质问就在耳边，岳淡然想说些什么安抚死死压制住她的那个人，却被他目眦欲裂的表情吓的全身僵硬。

&esp;&esp;她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一双眼满是恨与狠，整个人不像是人，像被人伤了要害，欲同归于尽的野兽。

&esp;&esp;“明知不是母后的错，我还是怨她恨她，恨她为什么要放弃我。”

&esp;&esp;绝望的嘶吼猛然降调到只有彼此能听到的低声絮语，呼在耳边的气像一根根针，刺着岳淡然脆弱的神经。

&esp;&esp;她脑中掠过许多过往的情景，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些个淋水的午后，太阳那么暖，那么暖，骨头却那么冷，那么冷。

&esp;&esp;“我也恨你……”

&esp;&esp;控诉并没有结束，微薄的酒精，浓烈的感伤，欧阳维说这话时像是要咬碎牙齿，他期望自己生出锋利的爪，将眼前这个无能卑贱，却还弃他如敝履的小女子撕个粉碎。

&esp;&esp;“凭你也配瞧不起我？这天下间没人敢这么对我？你凭什么嫌我脏？就因为我睡了岳思卿？”

&esp;&esp;语气温柔的如情人间的私语，背后的愠怒却藏也藏不住。

&esp;&esp;岳淡然敏感地知觉危险。

&esp;&esp;挣扎……

&esp;&esp;渐渐强烈的挣扎，试图摆脱强加在她身上的重负，初始还心存犹豫，留有余力地挣扎，现下已是拼尽全力，毫无章法的厮打。

&esp;&esp;狭小的洞穴成为两人施展拳脚的场所，岳淡然全身都受了伤，每多一处伤，身上的衣料就会随着被撕掉一块。

&esp;&esp;似曾相识压制与抵抗的场面，疯狂程度却远远超过了上回的脱轨。

&esp;&esp;欧阳维虽剥掉了岳淡然的衣服，她却还在负隅顽抗，不肯投降，曾有一度，她甚至有自信逃脱他的掌控。

&esp;&esp;这个自信有个前提，就是她面对的是从前的欧阳维。

&esp;&esp;照眼前的情形看，这个前提不成立了，欧阳维已不是从前的欧阳维，他的狂躁与凶狠程度，已经超出了岳淡然的想象。

&esp;&esp;僵持不下的战局，对手又几近疯狂，她除了一刻不停息的抵抗，别无他法。

&esp;&esp;直到一根并非利器的东西刺穿她肩膀……

&esp;&esp;突如其来的钝痛让岳淡然不得已松懈紧绷的身体，几乎是在同时，下身就被另一件并非利器的东西刺穿。

&esp;&esp;岳淡然惊的不能呼吸，插在她左肩的那件东西，离心脏的位置如此之近，近到只要再移动少许，就会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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