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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第3页）

&esp;&esp;穆晴当年执意去西洲取剑，而后杀梦如昔，叛仙阁，挑天越剑盟……

&esp;&esp;她种种让人摸不清逻辑的行径，其中浓重的违和感，都在今天得到了解答。

&esp;&esp;她在违逆天命而行。

&esp;&esp;知命之人，才能跳脱常理，修命改运。

&esp;&esp;——这是古籍所载。

&esp;&esp;她一定是早就知晓了天命。

&esp;&esp;她知道梦如昔魔宗圣女的身份，所以她果断干脆地杀了梦如昔；她也知道天越剑盟会陷害殊识舟，所以她挑落天越剑榜，毁了剑盟……

&esp;&esp;正因为因早早地知道了未来，她的种种行径，才会让人摸不着逻辑。

&esp;&esp;常理之中，过去为因，未来为果。

&esp;&esp;而她所行，未来为因，当前所做为果。

&esp;&esp;丰天澜看着穆晴，心想——

&esp;&esp;除此之外，她还知道，她自己在原定的命运中会死。她绝佳的根骨，年纪轻轻便拥有的他人一生都达不到的修为境界，她的伴生灵，皆是为他人做的嫁衣。

&esp;&esp;她什么都知道。

&esp;&esp;丰天澜想问她：

&esp;&esp;你为何什么都不说？

&esp;&esp;可问题还未问出口，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esp;&esp;如此荒谬命运，就算她说出口，讲明白，又有几个人愿意相信呢？

&esp;&esp;丰天澜脑海中流淌过种种。

&esp;&esp;他难以想象，当年的穆晴，心里到底有多绝望，多疯狂。

&esp;&esp;“唉，小师叔，你怎么……”

&esp;&esp;她看见丰天澜眼眶微红，水雾氤氲，一眨眼间，便有一滴晶莹自左眼之中滚落。

&esp;&esp;“……”

&esp;&esp;这、这可怎么办啊？

&esp;&esp;穆晴大脑一片空白，找不出答案。

&esp;&esp;穆晴在山海仙阁的有种种让人不得不拜服的事迹，偷师祖留下来的酒，引师父和师叔剑诀，门内斗殴，杀人叛逃……

&esp;&esp;如今又新添浓墨重彩的一笔——她把修真界皆惧的丰天澜惹哭了。

&esp;&esp;丰天澜背过身去。

&esp;&esp;他问道：“穆晴，你何时知道天命？”

&esp;&esp;时至今日，事情也无隐瞒的必要了。

&esp;&esp;穆晴老实答道：

&esp;&esp;“二十岁的时候，我闭关自金丹末期冲击元婴期，历心魔之考，看见了未来。”

&esp;&esp;她的心魔，便是因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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