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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看来她们听课结束了。

&esp;&esp;她旁边站着另外两个姑娘，偶尔扭头说两句话，神色比坐在自己车里的时候柔和多了。

&esp;&esp;裴铎有时候深刻怀疑，自己那个晚上是不是有点儿粗鲁了？

&esp;&esp;他那天是清醒的，但到底喝了些酒，很多细节变得模糊。他去年某个微醺的夜晚入睡前，忽然冒出一个记忆——好像当时手劲儿确实狠了些。

&esp;&esp;司机还没来，学生们不着急上车，就在下面聊天。

&esp;&esp;裴铎食指敲了敲方向盘，然后按下了鸣笛。

&esp;&esp;快速但响亮。

&esp;&esp;路边的学生纷纷绕道，几个男同学在看到裴铎的车后明显眼前一亮，露出一个艳羡的叹为观止的表情，慢吞吞地向后面让位。

&esp;&esp;盛笳也回头了。

&esp;&esp;不过她是在看到车牌号之后才明显一愣。

&esp;&esp;裴铎看见她短促地朝车内驾驶座扫了一眼。

&esp;&esp;但那个角度定然什么都看不到，他突然又按下鸣笛。

&esp;&esp;这次盛笳的表情终于丰富了一些。

&esp;&esp;她吓得眨了一下眼睛，一边向后退，一边看着车前窗皱起眉头，神色好像是裴铎在市区按喇叭是件特别没有素质的行为，又似乎确定了这样没有素质的车主只有是他裴铎。

&esp;&esp;还是那句话。

&esp;&esp;她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半点儿事儿都藏不住。

&esp;&esp;裴铎大笑，收回视线，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esp;&esp;病人

&esp;&esp;直到那辆黑车在余光中消失不见，盛笳才回过头朝着裴铎离开的方向怔怔看去。

&esp;&esp;已经什么都没有，但她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

&esp;&esp;“盛笳……盛笳？看什么呢？你去不去？”

&esp;&esp;“嗯？怎么了？”她回神。

&esp;&esp;“校门口的火锅店开业，学生能打六折，还免费送汽水，晚上去不去？”

&esp;&esp;盛笳犹豫片刻，“好啊。”

&esp;&esp;“明天隔壁班班长过生日，说要请我们去唱歌，你也一起去吧？”

&esp;&esp;“好。”盛笳依旧点头。

&esp;&esp;她要把自己的生活填满，这样才能不去想裴铎。

&esp;&esp;次日晚上，盛笳关上实验室的门，背上书包去参加别人的生日。包厢里十分热闹，盛笳被气氛所感染，也喝了大半杯酒，却怎么也不肯独自唱首歌。她并非外向的人，还是不习惯在不熟悉的同学面前唱一支跑调的曲子。

&esp;&esp;但她依旧觉得挺快乐。

&esp;&esp;盛笳一个晚上都没有想起裴铎来，直到觉得头晕跑出去吹风，她才记起昨天看到了他的车。

&esp;&esp;她酒量不好，晃晃脑袋，想把他扔出去。

&esp;&esp;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esp;&esp;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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