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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3页）

&esp;&esp;打消怀疑的是更简短的两个字：“你呢”。

&esp;&esp;这两个字就像是海底飘出的气泡，飘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啵”一声浮出水面。

&esp;&esp;她再次看向李斐，这时，李斐也在看着她，他在等她的回答。

&esp;&esp;“我不干了。”

&esp;&esp;“和你一样。”她这么答道。

&esp;&esp;回答完之后，木绵看着李斐，她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esp;&esp;李斐刚刚问她的问题，在寻常人交往的语境中，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问出口的话，类似于在哪里工作，午饭吃了没有，问出去的时候不经过思考，得到答案也只不过是知道了而已。

&esp;&esp;但李斐不是这样的人。

&esp;&esp;他这种人，如果可问可不问，一定会选择闭嘴。他既然没闭嘴，她就可以断言，这个答案对他也一定很重要。

&esp;&esp;所以，这一刻的木绵其实再一次地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esp;&esp;所有，包括他突然问她复合吗，包括他突然改口说不他经历了什么，也包括他什么都不说，就像现在一样。

&esp;&esp;他们并肩坐着，突然就没有一个人说话了。

&esp;&esp;这种感觉又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什么都没问，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否说话了，她或许什么都还没回答。

&esp;&esp;木绵一边想一边观察客厅的吸顶灯，突然发觉这个灯的色温不够，是冷白色的。

&esp;&esp;过了一会儿，她收回视线，转向李斐，问：“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

&esp;&esp;他看着她，表情凝重，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张开了嘴，好像要说什么，又被自己咽回去了，一动不动地坐着。

&esp;&esp;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有些意外地直起脖子，接通了电话，站起身，走到了窗台边背对着她和对面交流。

&esp;&esp;“什么？机器昨晚主板烧坏了？硬盘拿出来换台电脑试试读取资料……”

&esp;&esp;他在窗边和同事交流了一会儿，在这过程中，木绵一直都看着他的背影，回到自己擅长领域的李斐看起来游刃有余多了。

&esp;&esp;木绵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茶水，她觉得这个电话打完，她跟李斐应该不需要聊什么了。

&esp;&esp;时机这种东西，有时候打一岔就没了。

&esp;&esp;就这样吧，也不是明天她就去世了，何必急于一时，也不是就非他不可了，何苦来回琢磨。

&esp;&esp;放宽心态，敞开怀抱，没什么大不了。

&esp;&esp;说着，木绵站起身，准备找点东西当早饭充饥了。

&esp;&esp;刚好这个时候李斐电话打完了，她没所谓地说：“吃水饺吗？速冻的。”

&esp;&esp;李斐回答的倒是挺快：“吃。”

&esp;&esp;“好。”木绵转身就朝着厨房去了。

&esp;&esp;还没走进门，李斐突然叫了她一声：“木绵。”

&esp;&esp;木绵回头看他：“嗯？”

&esp;&esp;李斐：“其实，我有想说的话。但我没想好怎么说，对不起，我需要准备一下。不过，有句话我还想和你再说一遍。”

&esp;&esp;“什么？”

&esp;&esp;“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没笑，神情认真得像在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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