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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峥一笑,在那些女孩子还没冲过来前,转身就跑,还不忘拉上丁兰心。长城的坡道忽上忽下,有时候有台阶,有时候没有,有些地方宽阔平坦,有些地方又陡峭危险。祁峥拉着丁兰心的手一口气走出好远,回头看,已经看不到那群人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台阶上坐下,丁兰心有些担心地看他,见祁峥脸色很不自然,连手都捂上了左胸,她紧张极了,蹲在他面前叫他:&ldo;祁峥,祁峥,你怎么了?&rdo;他只顾喘气,弓着腰,低着头,垂着眼睛并不看她,丁兰心害怕了,伸手就去搭他的颈动脉,说时迟那时快,祁峥突然就抬起头来,伸臂抱住了她,没有让她有一秒钟的反应时间,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唇。游人们从他们身边经过,好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还有家长遮住了小孩子的眼睛,骂一句&ldo;公共场所怎么这么不文明啊&rdo;。祁峥哪里还顾得这么多,他揽着丁兰心的脖子,闭上眼睛,贪婪地追寻着她的气息,她的滋味,他灼热的呼吸让丁兰心乱了心跳,一开始还推挡了一阵,可他哪里会让她逃脱,双臂用力地抱着她,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攻城掠地般地征服着她。到了后来,她再也不躲了,仰着脖子,伸臂环上他的颈项,与他唇齿互抵,纠纠缠缠。也不知过了多久,祁峥终于松开她,丁兰心躲在他的胸前,咻咻地喘着气,然后抬眼看一下来路,又快速地坐开了一些,装模作样地整理起衣服来。祁峥笑着看她,叫:&ldo;丁兰心,坐过来一些。&rdo;她摇头:&ldo;不要。&rdo;&ldo;为什么?&rdo;&ldo;你骗人。&rdo;&ldo;我要不骗你你能让我亲?&rdo;&ldo;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rdo;祁峥盯着她,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突然,他又一次捂住了胸,&ldo;啊&rdo;地一声叫,丁兰心几乎是扑过来的:&ldo;祁峥!&rdo;可是,她又一次被他捉到了怀里,狠狠地蹂躏了一番。丁兰心躺在祁峥的腿上,好奇怪的姿势,面前是天空,是白云,有飞鸟经过,还有风,凉凉的风,一阵一阵地吹起他们的头发,丁兰心瞪大眼睛发着呆,祁峥见她突然不动了,有点慌,问:&ldo;你怎么了?&rdo;&ldo;我是在想,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rdo;丁兰心说了这么一句,&ldo;回去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rdo;说完,还没等祁峥反应过来,她已经抱住了他,凶狠地咬住了他的唇。其实,并没有什么红玫瑰和白玫瑰,天下的女人那么多,哪里会有这么清晰的界限。碰到一个对的人,红玫瑰也能变成窗外的白月光,白玫瑰也能成为心尖上的那根刺。从长城回宾馆的路上,车子堵得密密麻麻,丁兰心与祁峥坐在一起,她靠窗,他沿过道,因为疲劳,她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祁峥往下矮了矮身子,又往她那里挪一些,丁兰心的脑袋就搁在了他的肩膀上。祁峥想起丁兰心的话,他们在北京,这一个星期,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转变,但是回到赋江以后,他们又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呢?祁峥把外套盖在丁兰心身上,宽大的冲锋衣下,是他与她紧牵的手。☆、公司的年会举办得隆重又顺利,几乎所有分公司的员工都聚集北京,在酒店流光溢彩的宴会厅摆了六十桌酒席,舞台上还有外请来的演员、歌手表演节目,游戏、抽奖环节层出不穷,小高潮一个接一个,看得祁峥目不暇接。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模的年会,甚至还有许多穿着华丽晚礼服的老外,举着酒杯低声地与人聊着天。祁峥觉得自己就像做梦一样,退学以后,他做过许多工作,去美发店当过学徒,去餐厅做过服务员,因为学历低,他只能找一些社会底层的工作,祁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能如此体面地坐在这样的一群人中间,好像和他们并没有不同。华东区的新员工团队没有获得最佳团队奖,但因为祁峥在最后一次考核中的精彩表现,总排名进了前三过来敬酒的时候特地点了他的名:&ldo;喔,祁峥,我记得你,我觉得你很棒,继续加油,让我早日听到赋江医院开发成功的好消息!&rdo;祁峥心中略微激动,重重地点头:&ldo;好。&rdo;吃到后半程,丁兰心被邵锦文叫走了,带她去认识华东区其他省份的地区经理和主管,祁峥远远地看着他们,想到丁兰心之前对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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