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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这么漂亮的花房,我真不想这么野蛮大声的说话,可被他紧牵着,我更恶心,大力甩开手,我叉着腰,标准的“茶壶”姿势,就开始开骂,“亏我还和你三年高中同学,你怎么就这么过不得我?说!你那个什么‘柴鹤的爱情给了撒旦’是不是故意想绕死我,欺负我单细胞动物,当时直接说了嘛,柴鹤和单晚嘉有私情!我接受的了!哪个世家大族不出点儿丑闻----”思音就是偶像,思音的话绝对有说服力,我“气势”地振振有辞----“柴元一!哈哈,哈哈----你真是个----我终于知道柴鹤为什么这么宝贝你了----真是个宝气的小东西----哈哈----”至于吗?我真怕他笑背了气,他----他发神经了?笑个什么鬼劲啊!“陶白!别和我耍滑头了!障眼法糊弄不了我了,我什么都弄清楚了,柴鹤和我小妈----”“柴鹤和你小妈八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你脑子进水了!”“他们以前是同学,而且有一段凄美的爱情,后来硬被我老爸插足了----”“哦,可怜的柴叔叔,他知道他女儿心里这些肮脏的桥段吗?拜托,我的柴大傻子,你哥和单晚嘉是同学,而且是挺要好,可决不是情侣关系,单晚嘉还是通过你哥认识你老爸的!你自各儿想‘乱伦’,可别把你一家子都说的变态,好不好!”“呸!你才变态,我说了,我哥就算现在依然和小妈有交往,我都能接受!----他们以前一定爱的很深,要不,我哥不会现在还把小妈的字迹挂在胸前----他们一定是遇到什么误会,小妈一气之下嫁给了老爸,报复我哥,对对对,难怪我哥总在他们结婚纪念日寄回一束文心蘭,小妈也说了那是妈妈生前最爱的花----我哥在报复小妈,也在报复爸爸----”自我发挥的很尽兴,我越说越迷蒙,眼神越说越氤氲,一个凄美加残酷的爱情故事就好象浮现在眼前,原来小说中的情节真不是人脑子瞎想出来的,它真实的就演绎在我的身边,我生活的家庭真是不可思议啊----“柴元一,柴家有你这朵奇葩,是幸还是不幸?----闭嘴!听我把话说完!”还想插嘴,就被他指着鼻子,陶白象吼个不听话的孩子,撇撇嘴,我死横着他,就听你吠完!

“你口口声声爱上你哥,你真了解柴鹤吗?”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睥睨,有屁快放!我的眼神很严厉地这么告诉他,“愚蠢的小东西!我跟你说‘你哥的爱情给了撒旦’,是想告诉你,你哥就是个魔鬼,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魔鬼的爱情,沾上了是要夺人魂魄的----柴元一,你这只有幼儿水平的智商,想着‘乱伦’,我还可以理解为‘青春期的幻想与冲动’,可,柴鹤,他要想着‘乱伦’,那就绝不是什么幻想了,他绝对会敞着胆子肆意妄为,将这项禁忌玩翻天!单晚嘉!哈,你哥如果真有心于她,还轮的到你老爸?女人捧上的真心,柴鹤只会把玩在手心,一笑置之----我承认,柴鹤是个经典的男人,高傲却透着莫名其妙的亲和,他勇敢,狡黠,不屑,无所谓,也无所愧疚,记得初到英国,那里老欧洲的傲慢,让我们这些国内出去的天之骄子们都难受的自卑,可你哥,那种冷傲,那种从容,那种自信,那种坦然----他依然如常地快乐生活着,特立独行,我行我素,任凭多大的困难,多严厉的曲折,他总是在微笑,慵懒地微笑,平和的微笑,纯粹的微笑,尽情把自己伸展,享受生活,肆意生活,快乐生活----这样的男人,就是有一种独特的引力能抓住他身边所有流连的生命,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他生,为他死----可这样的男人对爱情却是最残酷的,我敬佩你哥的一切,可独独在爱情上----确实很难有女人能掌握地住他,可,就算淡然,就算漫不经心,也要讲一个‘仁慈’啊,他有权利一言不发地将任何人漠视,却不能这样对待朵朵,朵朵为了他----”“陶白!有必要在我妹妹面前谈这些吗?”一道慵懒声音的加入,让我和陶白同时愣住了,花房门前,柴鹤悠然地倚靠在那儿,唇边那抹淡然的微笑似挑逗,似嘲讽,这样的风情,豁然擦亮了我的双眼,没有迎上去,我抬起手摩挲着下巴,纯欣赏的眼光开始打量我的哥哥,确实有玩弄爱情的本钱,不是吗?轻笑出来,我轻挑眉梢,妩媚地瞟向陶白,“不用跟我说那个朵朵做了些什么,我哥值得她的付出!”陶白的惊讶有一瞬写满眼眸,如果他是想从我这儿得到对朵朵的同情,他错了,他忘了吗?既然柴鹤是个魔鬼,我可是这个魔鬼最亲密的血亲!

“元一,过来!”妖艳的魔在张开羽翼,诱我走向他的深皑,怕什么!我心甘情愿受你的毒害!迈着最纯洁的步伐,扬起晶莹的眼,走出孩童最无畏的气势----当然,就算孩童也有缜密的嚣张,走出三步,我停在了他的魅惑气息之外,“我的生日是?”昂起不可一世的脑袋,我象个考验大人智商的顽童,“3月13日”,“为什么四年都没有收到生日礼物?”“文心蘭只配的上我的元一!”笑容越来越任性,越来越自得,眼波一滑,流光溢彩,却瞥向一旁的陶白,“你知道文心蘭的花语吗?”陶白的震惊让我眼中的妖媚异然跳跃,“----隐秘的爱----”红唇里堕落的呢喃全数给了倚靠前方的精致妖魔,原来,血缘间相同的诡丽毒艳是天成的啊,“你是我的一根肋骨,我的五腑六脏都被黑暗的藤蔓纠缠腐蚀,肋骨还会倚俗吗?和我一块儿沉沦吧!”他的眼睛如是说,明艳的不可方物,吸附我的灵魂----再次移动脚步,身后的黑色羽翼已慢慢张开,靠近他的气息,带着不与类同的率真与妖气,全身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纯丽与性感----“柴鹤!!”陶白的声嘶力竭突然回响在地狱的入口,“你疯了?!元一是你的亲妹妹!!”“也是我的生命!”抬起手臂,无比神圣地贴上我的脸颊,在那双温暖深邃的眼里,我仿佛找到自己最原始的归宿,“哥,陶白说的不对,幼儿水平的智商决不是幻想与冲动,它也有执着和勇气!”很认真很认真地纠正着,我眼里的点星倔强与高傲,换来柴鹤纵容地激赏,“是的,元一,你可以做任何决定,我跟随!”“你会带我去英国?”“当然!”“明天就能去吗?”“当然!”“那好吧,柴鹤!带着我一起腐烂吧!”紧紧贴合的掌心里流动着幸福的沉沦-----陶白,你还是有说对的地方,不错!柴家这对魔鬼会将这项禁忌玩翻天!

“哥,我们这叫不叫私奔?”仰躺在床上,懒散的翘着二郎腿,还晃呀晃地,手里绞着柴鹤手提的转接线,娇惯地不成名堂,看着柴鹤沉稳地准备着出行的一切,我问的一本正经。推了推无框眼镜,柴鹤双手环胸,食指轻敲了敲下巴,皱着眉头立在放在床上的行李箱旁,似乎还在寻思着落下了什么东西,“更确切的讲,我们这叫集体离家出走!好了!都带齐了,就差----”倾身抱起我放到行李箱上坐着,“我的元一了!”“呵呵,对啊,别把我落下了!”扯着他的衣角,我笑地象个邀宠的小痞子,“元一,真的不怕吗?”双手撑在我的两侧,弯下身子凑近,呼吸就在咫尺,柴鹤漂亮的双眼隔着镜片凝视着我,天呀!他真是个抒情的恶魔,这种平视过来的精美,让我轻盈地想飞-----摇摇头,我自然地环上他的颈项,亲昵地用鼻尖去磨蹭他的鼻尖,“你妹妹胆大的会让你咋舌!”“说说看,她怎么个胆大法儿?”轻哝呢语,尽是宠爱,我很受用,抬起小下巴,自豪,扬眉,“我做了佟卿越三个月的情妇!”真是小人得志,这种别人捂起来都嫌臭的事儿,我还真觉得自各儿了不起,“偷情”容易吗?真的很需要胆量咧!“小妖精,那可是你‘小姨夫’!”“也是你的‘小姨夫’,呵呵!哥,你知道吗,佟卿越为了我还和陶白干过一架哦!”“知道,陶白和我提起过,那时侯,我就知道,我们家元一是个小祸水!”点了下我的额头,我笑地傻呵呵,突然瞥向他胸前的吊坠,我一下捏进手心,“为什么这上面是个‘单’?不是单晚嘉吗?”卸下吊坠,双手枕在脑后,柴鹤舒适地仰躺进床里,“陶白说的对,我们柴家就你这个宝气,怎么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再仔细看看,这个吊坠真的没印象了吗?”斜睨着我,柴鹤一脸无奈。抬起吊坠,对着明亮的灯光,我仔细地瞧瞧,眼睛越眯越细,“这个吊坠----好象----我以前----”“六岁时,你抠下泰迪小熊的一对眼睛,自己在上面刻上‘单’‘双’二字,做成吊坠,还命令我时刻要带着,你自己刻上‘双’的那只眼睛呢?”戏谑地睨着我,柴鹤的提醒真让我不好意思极了,那吊坠黑漆漆的,可不是我从泰迪身上恶生生抠下来的?当时只觉得这对眼睛亮极了,连那毛茸茸的玩具身子都不玩了,整天就捧着这两珠子对着光线看啊,泡进水里滑啊,记得,当时小姑还说我很识货,她说,这个泰迪熊贵的就是这对眼睛----“嘻嘻,不要这只眼睛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就是我的眼睛,好不好?”就只会耍赖,甜言蜜语张嘴就来,窝进他的怀里,枕在他的臂膀上,说不要那只吊坠了,可还对着灯光摇晃着,玩地不亦乐乎。搂近我的脖子,唇贴近我光滑的额角,“小精怪哦----”无奈的叹喟,甜蜜的亲昵----流苏的裙摆漾出活泼的风情,吹着泡泡糖,双手插进牛仔小外套的荷包里,借着机场大理石地板分明的文理跳着格子,丝毫不被侯机室里繁忙快速的节奏影响,我该怎么闲着,还怎么闲着。一旁,柴鹤悠闲地翘着腿,靠在小牛皮沙发上用手提传着文件,狂放恣意闲适的坐姿,加上俊逸的让人痴迷的侧容,不知吸引了多少流连的目光----啧啧啧,这个男人以后是我的了!真是何得何能啊,我柴元一身背着一圈小肥肉,还总是莫名其妙长些小痘子----怎么回事啊,今早起来,脸上,手臂上就冒出些小红疙瘩,还挺痒,被虫子咬了?停在那里,我一边挠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皱着眉很仔细的回想昨天跑哪儿蹭了,弄的这一身小痘子?是不是在美院的花房里,只有那里有虫子----“元一,走了!”“哦!”跑过去迎上柴鹤抬起的手,懒地再深究了,反正,我皮肤敏感,容易长,也容易消,说不定不管它就好了的----“想什么呢?又发呆----别动!元一,你脸上怎么了?让我看看----”扳起我的脸,柴鹤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疙瘩是不是挺多啊,哎呀,我只觉得好痒,伸出手我就要去抓,“别挠,元一,你这是----”“哥,我好痒!”噘着唇,我象个别扭的孩子,手就往脸上蹭,“别动,乖,元一,你好象在出水痘----有没有发烧----”唇贴上我的额头试探了下,“好象没有发烧----不行,我现在要带你上医院----”“哥,算了,马上就要登机了,说不定这只是虫子咬的----”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我连连摇头,现在去医院,疯了啊!“可是----”“不可是了,不要紧的----”拽着他的胳膊,我赖皮地就往办票台拖,好容易他换登机牌了,我靠在他背上,又开始研究自己的痒疙瘩------这疙瘩肯定是虫子咬的,它把它的唾液都挤进我的皮肤里,看,都有透明的液体----抬起手臂,我对着机场的灯光很认真的研究着疙瘩,真的是透明晶亮的液体呢!咦?那是----突然,我感觉余光交汇处,有一道更为晶亮的注视,一转眼,我小愣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双妖熠的瞳----卿越----弯起大大的笑容,我象个孩子一样笑地憨气极了,是喜悦吧,没想到,临走时还能见到他----高兴地就要跑过去,他却毅然转身,甚至连个完整的对视都不给我----“卿越!”我想要追上他,可惜他离去的脚步那么快,那么坚决----“卿越----”“元一!”突然胳膊被人拉住,一转头,竟然是薛寒!“薛寒,卿越他----”我着急地指着那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你还会回来吗?”“不知道,也许----”“那就别追了!----就这样吧!”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松开手,为什么连薛寒的口气都冷地这么决然?我确实疑惑,也难受起来----再抬起眼时,哪里还有卿越!----“好好照顾她!”薛寒也走了,他只是很冷淡的说了这五个字,就走了,他们都这样,我真的------眼睛都怄红了,我真的很生气,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连送行都让我这么这么不痛快!!----“元一!”“哥!我们快走!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很气呼呼的,拉起柴鹤的手,我象只无头苍蝇就往前冲,“元一----”连柴鹤的叫唤都不理,我一个劲就把他往前拖,“元一!”一把把我拽进怀里,他的眼里竟然带着笑意,轻柔地撩开我飘在嘴角的碎发,“我可不想带只气呼呼的小猪出关!”“哥!”一声叫唤,有委屈,有发泄,有撒娇,还是我的柴鹤啊----这怀抱,这气息,这里是归属----象只听话的小猫咪赖在柴鹤的怀里静静停留着,我浮躁的心渐渐宁静了下来,突然开了窍,柴鹤他----“哥!我不会赌气和你出国,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柴鹤眼里,我看到了赞赏,看到了宠爱,看到了------骄傲,是啊!他的用心良苦,我懂!我的心,也该让他知道!“恩,飞机五分钟后就要起飞了,不知道我妹妹短跑成绩是不是还那么糟,会不会赶不上----”“那就试试,看看你妹妹的短跑是不是----”突然推开他,带着狡黠的笑容,我象只轻盈的蝴蝶转身就跑,“----真那么糟!”风中留着我的欢笑,留着柴鹤的宠腻,留着追逐幸福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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