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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1页）

&esp;&esp;陶织沫忽然泣不成声，却不敢放声痛哭。

&esp;&esp;她从来没有和人提起过当年这些事，连阿难也未曾提起过。她不知道，不知道为何今夜对着莫忘南就突然这么地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esp;&esp;和他在一起，就像他有魔法一样，会让她无所顾虑地去选择相信他。

&esp;&esp;“有没有想过，远离繁华，筑一间依山傍水的竹屋，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他开口，声音低哑，略带疲惫。

&esp;&esp;陶织沫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的憧憬，他也是累了么，像是和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疲惫似的。

&esp;&esp;她擦干眼角的泪，摇摇头。

&esp;&esp;“为什么。”

&esp;&esp;“我要救阿难出来。”她果断道，眸中已没了刚才的脆弱。

&esp;&esp;“你是为了救阿难才接近他？”他声音低沉了下去。

&esp;&esp;“是也不是。”

&esp;&esp;“还是，雍王身份高高在上，若有了他的宠爱，你便可以回到以前的日子了？”他语气隐有嘲讽，“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娶你吗？”

&esp;&esp;“他会娶我！”陶织沫突然情绪有些激动，站了起来，“他说过要娶我的！他说过等我及笄，便娶我过门！而不是纳我为妾！”

&esp;&esp;“你天真了。”他也站了起来，冷道，“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娶你一个流落在外三年的相府庶女为妻。”

&esp;&esp;“他会娶我的，他爱我。”陶织沫固执道。

&esp;&esp;“他若爱你，他也可以纳你为妾，将你留在她身边。你就这么不喜欢当妾侍？”他忽然笑道，“当雍王的妾侍也可以享受不少荣光。”

&esp;&esp;“你不懂。”

&esp;&esp;“那你说来我听。”

&esp;&esp;陶织沫不语。她与南宫辞的爱恨，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esp;&esp;“做他的妾，还是做我的妻，你选择。”莫忘南开口。

&esp;&esp;陶织沫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觉好笑，“我为什么要嫁给你？我又不爱你！”

&esp;&esp;“那你爱他？”他眸中闪过光。

&esp;&esp;陶织沫一顿，爱？毋庸置疑，可是，让她在这个时刻在他面前承认她爱南宫辞，她似乎也说不出口，便选择了沉默。

&esp;&esp;“你有想过，你爱他什么吗？”莫忘南缓缓开口，“你爱他的人？还是爱他的身份？还是爱他那六年来对你的宠爱？还是爱他那张脸？若有一日，他换了容颜，失了身份，不再对你宠爱，那你可还爱他？”

&esp;&esp;陶织沫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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