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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叹了半响,手中的鞭子也织完了,她哭声戛然而止,愤怒地看着我,我边挥舞着藤鞭,边冷笑道:“封娟娟,你也有今日啊!”她惊恐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藤条,喊得嗓子都快沙哑了,泪水落了几滴掉在泥土里:“大雷,我……错了。”我心里一阵畅快:“你终于知道自己有多贱了吗?贱人。可惜晚了,我今天就抽死你,看你到哪儿去发骚。”她忽然变得歇斯底里:“王大雷,我才是贱人,王重阳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可是你居然勾引他,让他对你念念不忘,他可是我的男人,你不要脸。”我不跟神经病一般计较,她的话虽让我听得不是很懂,但那并不影响我的兴致,我狠狠地抽了她几鞭子,打在她如玉的小脸,打出了几条血痕,她疼得满地滚爬,哭着喊着,我也没有心软半分,还施了个小法术往她身上变点盐巴,让她滚得更加麻溜些。她头发乱了,黑色的衣服染上一层灰,见她如此不如意,我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封娟娟,这是最后一次,你记住了,我的男人你不要沾惹,我的地方你也不要站上去,不然……”我把手中的鞭子用血红色的大火烤成了焦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她只是呜呜的哭着,在我转头的刹那两道目光如同两条蛇信子,我步子顿了顿,却不曾回头,一个蚂蚁罢了,何须介怀。我收拾完封娟娟,回去收拾韵道人和他女儿,巧合的是曹子归不在,我趁他不在,更是加快了动作,对于这两人我看在曹子归的份上,没有打他们,只是灌了韵蓉这个骂了我第二遍畜生的小贱人一些水,直到她肚子滚滚圆,我才把父女二人打包送走。曹子归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时站在我面前的,我百无聊赖地抬起高傲的头颅,看他发红的眸子盯着我,半响也憋不出一个字,我便把我高傲的头颅放下,毕竟清晨的睡眠时间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他见我如此,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有些气急败坏:“为什么?”我不知道他问的是我抽封娟娟的事儿,还是把他师父和师妹打包的事儿,耸拉的眼皮子一下子就睁开了,我血红色的眼珠子映着他的样子,染上了几分水雾,他见我卖萌的样子颇为可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终究是我要求太多了,而你只是一只凶兽。”我不懂他的要求是什么,却感觉他那悲凉的目光注视着我,让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他又道:“婵娟姑娘是你打的吧?”我心里生出一股愤怒,样子还是一派无辜:“我们的父母是好友,未出生时就认识了,她是我的闺蜜,我无话不谈的知己,有一日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爱上一个很美的男人,天生一对。醒来时,一个人来同我说我们天生一对,我信了……后来,我知道了那个男人来同我说,是因为封娟娟让他来向我表达爱意的,所以我才恨她。”曹子归低着头,半响不搭话,看来封娟娟已经提前给他洗脑了,我呐呐地问了句:“你不信吗?”他只摇摇头,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问起了自家的师傅,我深恶痛绝地道:“你师傅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骗了。”他抬起头,看我血红色的眼睛,因他的人生只有修炼,自己的情绪还不懂得克制,他看我的那一眼充满了深意与恨意,他信的终究是那个养育了他的师傅和那个相识不久的白莲花。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活到我这个岁数的大凶,深知一切的阴谋诡计在铁拳下统统是无力的,他恨我,也奈何不了我。只能想个办法让封娟娟和他师父露出狐狸尾巴了。成仙路是个不适合调情与培养感情的地方,我把曹子归带回了大凶之州。几百年未回家,我十分地想念,远远地看见在我洞窟前,凤凰拧着两桶水守在门外,我叹了一口气,把凤凰招呼在跟前,磨磨牙道:“那两位还要呆到什么时候?”凤凰一愣,再认真注视了我几眼,见我血红色的眸子泛着冷光,拧着两桶水的两只鸡翅松开了两个桶,“啪嗒”地一声,桶掉落在地,撒了一地的水,它两只鸡翅膀拍拍自个儿的鸡脑门:“你是……雷老大?”我对它惊艳的目光十分地受用:“你小子有前途。”他贼溜溜的鸡眼又看向了曹子归,对着他那张小白脸流了两颗哈喇子,鞠躬道:“夫人好。”我感觉到曹子归浑身僵硬,吃人的目光仿佛要讲凤凰生吞活剥了,我讪讪地笑道:“叫子归。”曹子归冷冷地道:“还是唤我曹子归吧!”凤凰对曹子归的杀气来源不清楚,笑道:“曹子归与子归与没多大的区别啊!”然后深深一拜道:“曹兄弟。”曹子归冒着冷气的脸瞬间缓和了,双手作揖:“鸡兄。”凤凰嘴角抽搐了下:“曹兄弟唤我做凤凰就好。”曹子归客气地道:“凤凰兄。”见我打了个哈欠,凤凰道:“雷老大,穷奇老大出门了,他说把小窝留给你,你自个儿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力度控制些,别把东西弄坏了找他赔偿。”我脸色一红,见曹子归面上平常,看来是没听懂这话的深刻含义,又想起意气风发的其他几个凶兽,属我活得最没滋味儿。☆、野鸳鸯我抬起步子就往前冲,刚一打开我那如钢铁般厚重的门,一道白色光线从身后打了进来,我觉得不可思议地又退后几步,认真看着我用来装饰洞窟的大山,这里确实是我的地盘啊!我又冲进我的屋子,转了几个圈,四面围墙,我一声大吼:“我最喜欢的神羚羊绒皮地毯怎么没了,千里迢迢从神族战场找来的千年冰坛桌子怎么也没了,哪里的小贼敢偷姑奶奶家的东西?”凤凰小心翼翼从门缝探出半个鸡头,见我浑身没冒火,才大着胆子进来:“没有遭贼,是穷奇老大搬走了,他说这些东西就是给你做媒的费用,所以搬走去安置新家了。”我一口老血咽在喉咙,幽幽地看了眼曹子归,他一脸的淡漠,平日里哄他几句他都愿意和我牵个小手,自我赶走他师父和师妹后,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的情路遥遥无期,穷奇那个王八犊子还敢收我的家具做做媒的银子。我狠狠地盯着凤凰:“他收我的家具,你怎么不懂得阻拦?”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我喉咙的老血险些喷出:“因为穷奇老大描绘得活灵活现,所以我觉得这是件大喜事,就去挑了两桶水等着你们进去,然后出来洗澡。”我身上的血红色火焰蹭蹭地冒了出来,凤凰一声惨叫夺门而出,我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呵呵地笑了几声以缓释尴尬:“都是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点点头,一个字都不肯说。我心里的火被他的冷全部熄灭了,还真是不太习惯他这个样子,不过过一阵子就好了,就好比是当初的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对这个世界无比的彷徨,当年正是神魔大战的最后一战,我无意中去到了战场,被溅了一声血,可为了活着,我自己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从那以后,我就渐渐地就习惯了被人称为大凶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一日过去了,曹子归仍是不与我说话,我高傲地晾了他几日,还让所有魔兽晾了他几日,他一字不吭,十分地有节气。三日过去了,曹子归还是不与我说话,看着他那张高冷的脸,我睡了几日觉,心里十分地气愤,看谁能磨得过谁。十日过去了,曹子归习惯了自己的哑巴模式,甚至主动地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需求,看得我火冒三丈,而我火冒的原因不是他不说话,而是他即使是肢体语言也不愿意同我表达,站在我身侧就是一根大大的木头。凤凰有些看不过去,劝他让着我些,关于我的话题,他统统都实行三字诀:“不理会,不说话,不行动。”凤凰耸拉着鸡头,十分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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