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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节（第1页）

&esp;&esp;“那这皇帝不是自恋吗？自己坐在殿上，还挂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画像让人跪拜……”

&esp;&esp;一个女孩笑着说道。

&esp;&esp;“呃，这个……”

&esp;&esp;姚霁无法回答这个女孩的问题，一旁的刘凌也哑然失笑，咳嗽了一声提醒甘州刺史回神。

&esp;&esp;那甘州刺史被皇帝的咳嗽声惊得回过神来，有些像是梦游一般的述着职，期间还好几次像是若无其事一般打量着刘凌的脸。

&esp;&esp;他在甘州地方的“业绩”不错，只是在殿上的表现太让人扼腕，已经有好几个官员露出“他到底在说什么”的不满之情。

&esp;&esp;倒是刘凌耐着性子听完了甘州刺史磕磕巴巴地话，又询问了几处他说的太过磕巴的地方，待明白他这一年做了什么，做出了嘉许的表情。

&esp;&esp;甘州之地并不富裕，又位于边陲，能够做到这样，这甘州刺史其实是个能干之人，只是今天状态实在是太差了。

&esp;&esp;那刺史原本想着今天已经嗝屁了，没想到皇帝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还嘉奖了他，顿时泪流满脸，发誓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为国、为主君效劳。

&esp;&esp;刘凌虽然年纪不大，不过遇见这种事已经很多了，笑眯眯地让王宁去搀扶起他，继续听他“感激涕零”。

&esp;&esp;在“神仙们”面前遇见这种事，还是面上有光的。

&esp;&esp;甘州刺史谢了又谢之后，想起了一件事，也不知该讲不该讲，大概是觉得刘凌性子和善，他犹豫了一会儿，开口禀奏道：

&esp;&esp;“启禀陛下，臣在甘州之时，听到西域的胡人说了一件奇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esp;&esp;“哦？奇事？说。”

&esp;&esp;“臣听闻人说，西方胡夏国的国主最近得来了一种‘天火’，可以装在罐子里用投石机发射，那‘天火’见光就燃，水扑不灭，还有一种刺鼻的气味，能让士卒双目流泪，喉咙肿痛，无法作战……”

&esp;&esp;甘州刺史继续说着：“只是臣毕竟没有亲眼目睹，也不知道这西域胡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臣觉得，如果胡夏国有了这种武器，那攻城略地实在是太过凶猛，虽然胡夏国离我代国千里迢迢，但……”

&esp;&esp;甘州刺史还在源源不断的说着，可姚霁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听下去了。

&esp;&esp;她听到了什么？

&esp;&esp;“天火”？

&esp;&esp;见光就燃，火扑不灭？

&esp;&esp;用投石机发射？

&esp;&esp;“姚霁博士，他说的天火是什么？怎么听起来像是火药？”几个男人露出奇怪的表情，“这时候就有火药了吗？不是说两百年后才开始用于战争吗？”

&esp;&esp;时间线又出问题了？难道这一次“推演”又失败了，就和上次温故？知新？

&esp;&esp;天狗食日，在古代被视为极度不祥的之兆，甚至可以看做是亡国的开端，他们认为日食之所以发生，乃上天的意志干预人间、警示君王，只有“日不食、星不悖”才是“太平盛世”。

&esp;&esp;所以站在殿外的姚霁，很快就听到了从皇宫里各处传来的敲门击鼓之声，简直震耳欲聋。

&esp;&esp;姚霁从未真正的见到过日全食，在她的时代，她所居住的地区日全食不过是八十年前的事情，要再想看到日全食还得等几百年。

&esp;&esp;所以当天突然一下子黑下来的时候，连姚霁都有些惶恐。

&esp;&esp;这种无边无际地黑暗是真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都物不足以形容。明明刚刚还是青天白日，霎时间像是被老天爷抽去了所有的光线，深沉地让人战栗。

&esp;&esp;毫无准备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灾难，有人以为末日来临，惊恐得匍匐在地；有人以为天降处罚，跪地求饶；有人不知所措，号呼奔走；有人举火照明，有人鸣锣击鼓。

&esp;&esp;看着周围的人放声大叫，亦或者疯狂地敲着殿门、锣鼓，甚至有人抽出武器用剑身敲打着剑鞘，对着天空大吼大叫，姚霁并没有觉得可笑。

&esp;&esp;她感同身受地，对于这种特殊的天象，产生了对未来不可预知的恐惧之心。

&esp;&esp;因为她知道，在代昭帝年间，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有记载过日全食的事情。如果有这样的天象，哪怕是为了增加“游览效果”，她也一定会记住这个日子，好带游客们来看的。

&esp;&esp;推演中最害怕的是什么，就是偏离历史轨迹。

&esp;&esp;一旦偏离，之前的辛苦等于白费。

&esp;&esp;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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