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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你们雷云寺的前身其实是医院？方丈按医术选拔？！

&esp;&esp;真凶

&esp;&esp;忍慈看出了红药的不可置信，低声为他师弟辩驳道：“世间万法，殊途同归，师弟的医术与我修的佛法本质上并无不同。”

&esp;&esp;又是殊途同归，你们可真是亲师兄弟。红药抽抽嘴角：“可学医救不了雷云寺，镇压不了恶鬼。”

&esp;&esp;心慈双手合十：“惭愧惭愧。”

&esp;&esp;红药对心慈方丈没意见，对学医也没意见，他只是觉得一寺庙方丈专注治病救人一点佛法不通这事儿有点奇葩：“心慈方丈……念经应是会的吧？”

&esp;&esp;心慈方丈点头，很是谦逊的模样：“略懂。”

&esp;&esp;忍慈和尚倒很有些骄傲地道：“师弟很会念经。”

&esp;&esp;什么叫很会念经？红药真实迷惑了。

&esp;&esp;心慈看了他倚在门框边一脸骄傲的师兄一眼，轻声解释道：“也只是会念罢了。”

&esp;&esp;与人不能解惑，与物不能启智，与鬼……完全没有杀伤力。

&esp;&esp;忍慈挣扎道：“师父说过，你的道不在经文里。”

&esp;&esp;心慈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

&esp;&esp;忍慈叹息：“师父还说过，虽然不通佛法，但忍慈师弟是咱们雷云寺最有佛缘的。”

&esp;&esp;见两个大和尚都沉默下来，红药适时接话道：“既然两位大师信任红药，那这些恶鬼便交于我吧，必不会让他们逃脱。”

&esp;&esp;忍慈：“麻烦红老板了。”

&esp;&esp;红药顿了顿，道：“对了，还有一事想请教忍慈大师。”

&esp;&esp;忍慈打起精神：“请教不敢当，红老板尽管问便是，贫僧定当知无不言。”

&esp;&esp;红药抬手指了指僧寮院中尸体，沉声道：“大师可认识他？”

&esp;&esp;忍慈点点头：“月余前正是他来请贫僧前往施家村收服恶鬼施云，是以今日他来雷云寺，贫僧也未有设防……”

&esp;&esp;“月余前？施家村？”红药疑惑道，“年初施云被家暴而死后，她夫家不是请了雷云寺僧人前去念经超度吗？”

&esp;&esp;忍慈点头：“年初去施云夫家做超度法会的僧人正是贫僧，但当时贫僧并没有发现施云的鬼魂，施云的尸身也没有凶怨之气。也正因为如此，月余前那施南小施主寻贫僧去施家村收服施云时，贫僧十分惊讶，立时便去了施家村。”

&esp;&esp;“施云在施家村……犯了什么事？”想起先前在施云身上看到的浓厚血腥气，红药心中已经隐隐有些猜测。

&esp;&esp;忍慈叹息道：“她……屠杀了施家村。”

&esp;&esp;“施家村的人竟然是施云杀的？！”方冲满脸震惊，“忍慈大师，您确定？明明附身在施南身上的鬼才是罪魁祸首啊。”

&esp;&esp;忍慈和尚语气十分笃定：“我赶到施家村的时候施云正欲吞噬满村新死的鬼魂，她一身血腥煞气，屠村凶手必定是她无疑。”

&esp;&esp;“将施云收服后，我召请勾魂阴差安置施家村那几百个鬼魂，在阴差薄上，施家村众人的死因正是被厉鬼施云屠杀。错不了。”

&esp;&esp;“这……”方冲下意识看向红药，他总觉得‘施南’才是真凶。

&esp;&esp;“借刀杀人。”红药淡淡道，“施云身上的血腥煞气是真，动手杀人的是她，但背后未必没有人引导，而且那个阴差，一定不是你召请去的。”

&esp;&esp;忍慈惊声道：“怎么会？！阴差……阴差还能有作假？”

&esp;&esp;红药没有继续反驳，也没有说他们和上京城隍阴司有业务往来，而是道：“前些时候我们去过一次施家村，在那里，我们目睹了施家村几百鬼魂散魂的场景。”

&esp;&esp;红药这话可比直接反驳有力度得多。忍慈一脸震惊，险些从门边滑倒：“怎……怎么会这样……”

&esp;&esp;方冲忍住不住开口问：“这么大件事，大师当时怎么没报警？”

&esp;&esp;忍慈神色灰败，虚弱道：“施家村村民是为鬼所杀，报警无用，不好四处宣扬，加之当时我又自认已经抓住凶手，便没有……唉，贫僧竟然也被人蒙住了眼，中了圈套。”

&esp;&esp;“这也未必。”一直没出声的裴慈突然开口道，“忍慈大师可能分辨，当日去寻你的施南，是否就是今日来杀你的施南？”

&esp;&esp;“对啊！”方冲眼睛一亮，“或许当日求援是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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