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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洛九江噗嗤笑出声来：“是吗？但偏偏你做什么事情我都爱得不行啊。”

&esp;&esp;他暗示性地伸手捏了捏寒千岭结实的小腹，语气和眼神在这一刻都变得热情而暧昧：“要是非得说不喜欢……千岭，我不喜欢你说不行。”

&esp;&esp;“……”

&esp;&esp;寒千岭闭了闭眼，正好洛九江卧在他大腿上，现成的好姿势，甚至不用推着肩膀往下压。寒千岭俯身压下去，眼尾又沾上了那抹情动时的薄红：“九江，这回又是你先招我的。”

&esp;&esp;洛九江但笑不语。

&esp;&esp;寒千岭凑上去，牙齿叼着洛九江颈侧软肉厮磨，他嘴唇紧贴着洛九江的皮肤，好像要把那一句低低的问题注入进洛九江的动脉去。

&esp;&esp;他说：“九江，出生入死，你都肯陪我？”

&esp;&esp;为这一句话，洛九江险些没把他整个掀翻了。

&esp;&esp;“我改口了，要说我最不喜欢听你说的话，那句‘不行’还得往这个后面挪。”洛九江翻身坐起，不可思议地看着寒千岭：“千岭，你是怎么了，凭你我的关系，这种问题居然还需要问的吗？”

&esp;&esp;“——无论是生是死，只要是你，我如何不陪？天上地下，黄泉碧落，为了千岭，洛九江哪里不能去得？”

&esp;&esp;洛九江看着寒千岭的眼神几乎是有点带气的了。他呼出一口长气，拽着寒千岭领子拉到气息相贴的地步，啪地在他那张如玉一样秀美的面孔上印了个牙印才算解气。

&esp;&esp;“别再问我这种笨问题啦。”洛九江蹭了蹭寒千岭的耳根，“你遇到什么事，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你说——可无论要面对什么，哪怕是死亡和终结，你也不能留下我。”

&esp;&esp;“千岭，我总会为你努力到最后一刻，所以不管将来怎样，你不能放开我的手。”

&esp;&esp;那一刻寒千岭眼中闪过千种情绪，最终都归于漫天沙尘掩下后的平静和沉寂。

&esp;&esp;他伸手把洛九江重新拢过来，嘴唇贴着洛九江的锁骨，一寸一寸沿着他肌肤上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暗红印记上落下新的吻痕。

&esp;&esp;他对洛九江一字一顿地承诺：“好，像你说的那样，九江，我永不放开你。”

&esp;&esp;我会永不放开你，我心里也甘愿永不放开你，但是九江，你当真知道你许诺给我的是什么？

&esp;&esp;……

&esp;&esp;这一夜的激烈仿佛一把火焰，要把漫漫昼夜都烧短。结束之后，洛九江稍稍小憩了一会儿，等他醒过来时，发现寒千岭上半身赤着，背上简单披着一件外袍，然而胸口如玉的肌肤和结实的腹肌就那么大咧咧地露在外面。

&esp;&esp;他坐在火堆旁边照料，嘴里还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草茎，随他嘴里一咬一咬，那草茎末端就一翘一翘。

&esp;&esp;“！！！”洛九江这回是真的惊讶。

&esp;&esp;注意到洛九江猛然发直的目光，寒千岭转过脸来，取下齿间咬着的草茎，缱绻温柔地冲他微微一笑：“没看出吗，九江？我是在学你的模样。”

&esp;&esp;“你这又是为什么……”

&esp;&esp;“既然你身上沾满了我的标记，我也忍不住想沾沾你的模样。”寒千岭避重就轻地回答到，但那答案却是难得地让洛九江都有点脸皮扛不住，转头轻咳了一声。

&esp;&esp;他们这几天共同努力的结果，可不只是洛九江现在浑身上下遍布的印子和气味……某种无形无质，但存在异常鲜明的东西正附在洛九江周身与体内，那是龙气。

&esp;&esp;这气息如影随形地披在洛九江的身上，是比里衣还贴身的内衬，紧密地把洛九江环在其中，仿佛千岭的胸膛时时贴在他的后背上没有离开……这龙气随着这七天的交合浓重到洛九江腔子里都快灌满的程度，呼吸之间，洛九江都错觉自己也成了半条神龙。

&esp;&esp;寒千岭把披着的外袍穿整齐，然后挪过来拉起洛九江的手凑到自己唇边，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轻吻过去。

&esp;&esp;“对不起，九江，我始终不能爱这世界如同爱你。”寒千岭叹气道：“我学不像你。”

&esp;&esp;水火

&esp;&esp;寒千岭盯着洛九江在山洞外练刀的背影，连眼睛都不舍得多眨一下。

&esp;&esp;洛九江的刀势一向这般，锋利，睥睨，纵横而锐不可当，天下之间的刀修剑修多半如此，他自然也是不能免俗。

&esp;&esp;但那些平常的刀修，刀招之中没有洛九江刀意里的浩然和磊落，更比他少上三分无时不在的勃勃生机。

&esp;&esp;寒千岭知道那些刀修和剑修都是些什么模样。好一些的性格直爽豁达，做事粗豪不羁；若是冷淡一点，那两三个月也未必开口说上一句话，一把青锋宝剑基本上就是他这辈子最心爱的老婆。

&esp;&esp;仅此而已了。寒千岭对某位刀修礼遇有加的时候忍不住想到：也就止步于此了。

&esp;&esp;他们毕竟都不是洛九江。

&esp;&esp;即使是过去的十余年间他和洛九江一起长大，即使是前夜，大前夜……七八个日日夜夜里他们把温度、喘息、气味乃至汗水都交融，寒千岭在品味“洛九江”这三个字的时候仍然会感到微微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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