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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很抱歉,让你这样阔朗的人看到了网络上那些脏眼睛的恶咒和谩骂。
...
女孩搓搓鞋底,想找找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可说来说去却偏了风向——
“我其实很喜欢丝瓜,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密集恐惧症……你不要觉得我娇气……”
“不会。”
方清源的硕士室友也有这个毛病,山东人,戒了最爱的芝麻烧饼,全归他了。
“我不吃木瓜是因为……恩……”
这个方清源知道。
“因为会胖!”小姑娘嘴唇红艳艳的,揪着两条淡色眉毛,莫名其妙看方校长在笑。
方清源好脾气地嗯了声,心里却觉得这丫头平时吃的实在不算少。
...
校园里传来一阵孩童清脆的笑声。
一楼,男老师们纷纷探出头,笑盈盈地听着,仿佛在听什么了不起的交响乐。
彤妹拎着拉玛站在楼上喊:“阿金!有剩饭噶?崽饿啦!”
阿金仰头回:“阿源回来了,出克吃烤洋芋噶?不想洗碗,我刚做完大扫除!”
彤妹:“可以!”
相比之下,仓库里像被蒙了一床棉被,隔着一层,安静很多。
方清源习惯锁好车后再拉一下车门,问云潆:“你还吃得下吗?”
云潆挪挪脚,想说吃不下,刚才明明吃了那么多,可又想吃,觉得还能再塞点。
她不好意思说。
方清源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说随便吃点吧,白天我看你吃的少。
很合适地给了个台阶。
身后,小姑娘点吧点吧脑袋,觉得方校长这人吧,好像没什么缺点呢。
方清源正在看云潆的微信头像,正儿八经的黑色短发白衬衫,是她简历上贴的那张照片。一个电话进来,他接起来说了个喂。那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叽哩哇啦一串云潆听不懂的土话,就见方清源重新跳上车,开出去喊了声阿金:“带云老师一起去!”
...
在此之前,云潆一直以为阿金是哑巴……
她牵着拉玛站在点里看阿金挑洋芋。
一颗颗削了皮的洋芋金晃晃躺在烤网上,下面坐了一盆碳,老板时不时翻个面,炭盆旁有一张桌子,摆满了透明的塑料罐,每个罐子都插着一把铁勺。
阿金回头看着云潆,彤妹替他问:“云云,你吃耙一点还是脆一点?”
“耙?”
“面的,很软。”
“哦,那耙的吧,土豆还有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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