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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当事人听不进去，解释也就失去了意义，路荣行在他后背上安慰性地拍了两下：“你别往心里去，下个星期开始，我就回琴室了，你有事或者是有心事，那边都欢迎你。”

&esp;&esp;去了就是有事，刘白虽然并不想去，但还是笑着将烟蒂扔进了垃圾桶：“行，你等着我。我抽完了，上去吗？”

&esp;&esp;“等会儿，我还有个问题问你，”路荣行措了下辞，语出惊人地说，“你那儿有片子或者书之类的东西吗？男欢男爱的那种。”

&esp;&esp;刘白以为自己幻听了，眉毛瞬间压低，确认了一遍：“你说什么？”

&esp;&esp;

&esp;&esp;路荣行又说了一遍。

&esp;&esp;他们家在这方面的教育比较前卫，刘白也不是什么讳莫如深的人，加上他就是单纯的好奇，所以张嘴就问，没有那些瞻前顾后的犹豫。

&esp;&esp;并且男生之间相互要个片子，也是常有的事。

&esp;&esp;刘白收心之前挺会玩，听完也还算淡定，就是满头雾水，盯着路荣行疑惑地说：“你要那些玩意儿干什么？”

&esp;&esp;路荣行坦白地说：“不干什么，就是突然想到这方面的事，脑筋直接卡住了，感觉完全不了解，有点好奇。”

&esp;&esp;刘白眯了下眼睛，简直是服了他，真是什么都能感上兴趣。

&esp;&esp;他感觉路荣行不像同志，因为他的视线不追着男的看，可这个好奇心未免也太强烈了。

&esp;&esp;“你又不是gay，”刘白无语地说，“不了解就不了解，又不碍着你什么。”

&esp;&esp;“是不碍着，”路荣行应了声，心里却觉得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开个口就能得到答案，没必要压抑自己的疑问。

&esp;&esp;于是他接着说，“但是看一下也没什么吧？片子上应该没说，不允许我们这类人看。”

&esp;&esp;“是没说，”他的逻辑让刘白无法反驳，只好说，“是我不建议你看，如果你不是同志的话。”

&esp;&esp;路荣行眼下认为自己确不是，掀了下眼帘，眼里有点不解：“为什么？”

&esp;&esp;刘白哭笑不得地摊牌：“上次毛子和举人在孙雨辰家里放错了碟片，那一顿都没吃饭，说是被恶心到了。”

&esp;&esp;其实不说他们俩，就是刘白第一次看到同志教学片，身心也不是很舒适，可能是那两个演员不太和眼缘。

&esp;&esp;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作为直男，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esp;&esp;路荣行简直难以想象，到底得是什么样的画面，才会让两个见惯了男男啃嘴的吃货绝食一餐。

&esp;&esp;但这话又确实有点同性相怜的警示意味，因为第一次看见孙雨辰在眼皮子底下亲刘白的时候，他和关捷都有点不自在。

&esp;&esp;其实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毛子他们接受不了，路荣行未必就扛不住，他只是看刘白不是很想给，不想强迫对方。

&esp;&esp;路荣行好劝地说：“你不建议那就算了，走吧，回去了。”

&esp;&esp;疑问不消，回头他有闲工夫，还是会自己瞎摸乱搜，这是他求知的一种习惯。

&esp;&esp;刘白跟着他一起往回走，出于一种不想让他空手而归的心态，给他推荐了两个文艺片，《断背山》和《蓝宇》。

&esp;&esp;餐馆的人在吃喝扯皮，同一时间的城南校园里，关捷中场回归，写了一个小时的试卷。

&esp;&esp;上去之前，他从校门口跑到楼下的石桌上，坐着狼吞虎咽地吃了晚饭。

&esp;&esp;东西都有点冷了，不过气温不低，吃起来也都还行，只是关捷心里有事，吃的慢而心不在焉。

&esp;&esp;不专心吃饭的结果，就是包子里的油汤不小心流了一滴到裤腿上，水迹很快就沁没了，可印子留在那里，他在并不明亮的月光下都能看到那个污点。

&esp;&esp;也许关捷心里那点朦胧的觉悟，和这个沾衣的污点有些相似。

&esp;&esp;沾上它的裤子仍然完整，可它也不会凭空消失，它的存在感不强不淡，离远了看不见，凑近了很明显。

&esp;&esp;过去在习惯的混淆下，关捷一直离觉悟很远，猛不防被体育馆里的那一束灯光拉近，他隐约有点嗅到了真我的气息，一时却又不敢也接受不了。

&esp;&esp;路荣行的各方面都挺出众，喜欢他不难理解，可性别相同就有点可怕了，搞不好连友情都会摧毁。

&esp;&esp;关捷有点心慌，也很抵触，后半路的出租车上，过去那些不经意但却很亲密的行为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闪现。

&esp;&esp;他们焦不离孟、相互纵容、你等我我等你、在被动的条件下亲来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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