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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三个女人面面相觑，还是田卫说：&ldo;啊……我忽然想去下洗手间。&rdo;何薰附和：&ldo;我也是！&rdo;程雯雯道：&ldo;我带你们去。&rdo;三个人哗啦一下都消失了，何薰临走还在她耳边道：&ldo;可不是我告诉他咱们在这儿的，不过你们有什么话也说说清楚吧！&rdo;否则让这么年轻气盛个人怎么能够甘心呢？池睿坐下来，两人中间隔着的距离可以再塞两个人进去。他脸上露出有几分痛苦的神情：&ldo;我不知道我爸来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由着我那样误会你？&rdo;乐言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双手，&ldo;我知道你迟早会明白的，由我告诉你，不如你自己发现的好。&rdo;&ldo;可是我发现得太晚了……对不起。&rdo;他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覆水难收。乐言摇头：&ldo;池睿，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反而是我感激你，给了我那么多鼓励和帮助，让我不自觉地想靠近你。可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我也是直到这回才看明白。我以前也曾对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付出过，这个过程就像把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毫无保留地抛洒出去，即使对方不要，最后能归拢收回来，也总是有一些在这一路上遗落了，是不完整的了，何况我还有个女儿。如果我是遇到一个跟我一样有过去的人，也许可以做个伴，平平淡淡地把日子过下去，可是对你……我觉得太不公平了，我自己的压力也很大，你明白吗？&rdo;池睿眸光都暗淡下去，&ldo;你这就是还在气我。&rdo;&ldo;我不气你，咱们这样并不是最坏的状况，我记得的只有你的好。&rdo;倘若一路勉强走下去至结婚，也许又是一对怨偶了。&ldo;俞乐言，我还能为你做什么？&rdo;纵然像他这样恣情自由的人，在感情的事情上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想的仍是挽回。乐言笑了笑，轻拍他的手背，&ldo;你做回以前的池睿就行了。&rdo;那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他为她做了很多，只是她没有办法给他同等的回馈。他那么聪明，她相信他会明白的。婚祭瞒不过乐言在田卫的律所正式开始工作之后，发现这个新律所的规模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先前听闻的关于田卫的传闻似乎也不都是虚言，她有能力、有背景、有人脉，开设这个律所与其说是她跟高寂云拆伙后单飞，倒更像是她一力将高寂云捧高取得了非凡成就之后才退出来做她自己想要做的事。他们之间也不像寻常离婚夫妻那样闹得一地鸡毛或者形同陌路，就是一对和平分手的合作伙伴，而且即使眼下免不了要竞争，也看不出有任何龃龉。她们几个都很佩服她，她的人生就像水晶球，每一面都通透光亮，完美平衡感情和事业，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ldo;所有的人和事都一定有不足和黑暗面，所以我们才需要全方位了解客户和对手。&rdo;田卫显然有不同看法，她非常重视南华集团的尽职调查【注】，而这项初期的工作是交由乐言来做的。&ldo;我明白。光伏项目是南华收购大实企业的重中之重，我会跑一趟青海，看看那边项目实施的具体情况。&rdo;&ldo;要跑青海啊……&rdo;何薰嗫嚅着，露出有点为难的样子，&ldo;我这边还有诉讼的事情走不开，你一个去行不行？&rdo;乐言笑笑，&ldo;有什么不行的，也不是没有做过尽职调查。&rdo;&ldo;可那地方特别艰苦。&rdo;光伏项目架设发电设备要选大片荒地、盐碱地，可想而知条件不会太好。&ldo;放心，也不是长驻在那儿，去几天就回来了。&rdo;何薰私下里问她：&ldo;你出差，孩子怎么办，又送回穆家去？我觉得不管当初穆皖南下了多大的决心把孩子给你，家里的老人心里肯定都是不痛快的。你就不怕孩子还回去他们就不肯再给你了？&rdo;这个问题她也不是没有担心过，但她不能真这么想，否则她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只能没日没夜地盯着孩子。思思失而复得之后，因为那种强烈的后怕她还做了好多天噩梦，真的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孩子拴在身边，交给任何人她都不放心，甚至不敢让她去幼儿园。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也咨询过心理医生，医生告诉她这种是一种应激反应，她要学着及时调整，要明白孩子不是独属于她的一个附属品，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思维，要相信他们会学着保护自己，也应该在正常范围内继续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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