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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羡只好退了一步,“那就明天。”
“三天吧。”
贺严边穿西装外套边朝外走,“三天之内,我叫人准备好办手续所需要的材料。”
他说着,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等时羡点了头,才推门离开。
“夫人,一定要走到离婚这步吗?”
陈嫂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就站在时羡身后,“其实先生是很舍不得您的。”
“是么?”
这话说出来,谁信。
舍不得她,那许慕嘉怎么办?
陈嫂一副过来人的眼神看着时羡,微微叹气,“先生约您离婚的那天,是周六。”
众所周知,民政局是双休。
之后她系上围裙,去餐桌旁收拾东西。
只余时羡站在原地。
她知道陈嫂的意思,却没有顺着陈嫂的话去想。
贺严随口一说三天,也没有算过时间,或许是巧合罢了。
她不想自作多情。
周末不上班又怎样,周一总会来的。
这两天,时羡一直都刻意的和贺严保持着距离。
只是偶尔还是会无意识帮他做一些事。
比如她看到陈嫂在厨房准备晚饭,会脱口而出不要放辣椒。
或者晚上下楼喝水的时候,顺手替贺严也泡一杯浓茶送到书房。
等回过神来,再自嘲着倒进水池。
这些都是以前再寻常不过的事,是习惯。
习惯是不容易改变的。
人言可畏
她索性把自己也关在书房里,一遍一遍的画设计图稿。
周六晚上,贺严下班前给时羡打了电话,说今天该回老宅陪爷爷奶奶吃饭了。
这是他们从老宅搬出去之后,老爷子定下的规矩。
知道他们年轻人工作忙,想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便说最少半个月来老宅吃顿饭,一家人得有一家人的样子。
除了贺严,贺奶奶是家里对她最好的人。
不想叫老人家失望,便应承了下来。
下班之后,贺严亲自开车来金域湾接她。
路上,车里放着财经广播,时羡听的犯困,加上这两天失眠,没多久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车子在路边停着。
她迷迷糊糊地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是离老宅约五百米之外的地方。
她偏了偏眸,一双桃花眼含着才睡醒的朦胧感,“怎么不走了?”
“不想叫奶奶看到一个哈喇子流到下巴的孙媳妇。”
贺严从手边拽了两张抽纸递给她,“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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