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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萌攥紧的手指深深的扣入掌心，她却努力微笑：&ldo;你不要生气……你明知道我笨……&rdo;&ldo;你不是笨，是蠢！&rdo;周衍照扔下这句话，然后走进自己房间，重重摔上门。一连几天，周小萌都没在家里见到周衍照，起初周小萌还以为他又去了越南，但每天早上她下楼的时候都能见到小光，才知道他就在家里。大约他回来的晚，她睡了他才回来，而早上她去上学的时候，他又还没起c黄。周小萌惴惴不安，周衍照气性特别大，睚眦必报，她真的是得罪不起，可是偏偏又得罪了。他说的对，自己就是蠢。一连几天，周小萌连上课的时候都常常走神，周衍照深不可测，自己为什么蠢得要激怒他呢？大约是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若不提起从前的事，她或许会觉得好过一点儿，但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先提起来，她已经忘了。就记得他那嘲弄的眼光，盯得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只想扑出去抓瞎他的眼睛，让他再不能那样看着她，所以那天晚上她才干了蠢事。萧思致给她发了条短信，这次约在五食堂见面，两个人隔半个食堂，他在打电话，她戴着耳机，像在听音乐，实质上是在听萧思致的解说‐‐他发了一堆资料给她，全是关于孙凌希。孙凌希的背景干净得很，毕业于重点大学的图书情报系，目前在市立图书馆工作，独生女，父母都不在本地。住单位分配的单身宿舍，喜欢打网球和逛街。真正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萧思致说：&ldo;这只是表面上的资料，更深层的社会关系，老板还叫人在查。&rdo;周小萌问：&ldo;她跟我哥哥怎么认识的？&rdo;这个女孩子，看上去不像是跟周衍照有交集的人，他们的社会圈子完全不同。&ldo;不知道。还在查，从她同事那里打听到，这两个月常有一台奔驰车来接她，应该就是这几个月才刚认识的。&rdo;&ldo;她知道我哥哥是做什么的吗？&rdo;&ldo;应该不知道吧。不过你哥哥开着好几家公司，有那么大一幢写字楼在那里，如果他说自己是做生意的，她也不会不信吧。&rdo;周小萌低垂着头，隔着半个食堂，萧思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在喧闹的食堂中，在热闹的人海里，她就像一朵不起眼的浮萍，随时随地都会被波浪推走似的。萧思致说：&ldo;对了，她最近在到处看房子，似乎打算从宿舍搬出来。你放心，老板已经叫人盯上了，不管她搬到哪儿，我们的人都会跟她租住同一个小区。所以万一她要跟你哥哥分手了，记得通知我们一声，老板好叫人撤回来。&rdo;&ldo;好的。&rdo;&ldo;你哥哥从前带过女朋友回家吗？&rdo;周小萌顿了一下，才说：&ldo;没有。&rdo;&ldo;哟，挺难得的，那看来他对这位还挺认真的。&rdo;周小萌没有说话，萧思致以为她没有问题了，于是说：&ldo;没事的话，我就挂了，你自己注意安全。&rdo;电话挂断之后，是嘟嘟的忙音。周小萌坐在那里，一碗八宝粥，她吃了半个多小时，碗里的粥已经冰冷冰冷。她摘下耳机，继续舀着那碗粥，学校食堂的大锅粥，里面的花生米都没有煮烂，嚼得牙龈酸疼酸疼。下午没有课，但她也不想回家，跟司机打电话说有同学过生日聚餐，不回去吃晚饭。这种情况偶尔有，所以司机也没生疑，只是追问：&ldo;那我几点来接您？&rdo;&ldo;九点吧，还是在学校南门。&rdo;&ldo;好的。&rdo;她一下午泡在图书馆里，选了一本特别厚的翻译小说，埋头看了整个下午，直到黄昏时分，学校的广播响起来，才把书还了，出去吃饭。中午没有吃饱，现在饿的胃疼。她不敢生病，周衍照的规矩，若是病了，得自己掏钱。中午食堂的冷粥倒尽了她的胃口，所以她从西门出去，那里有一条街，是著名的城中村，网吧和小馆子最密集的地方，专门做附近两间大学的学生生意。小馆子炒菜味重，又搁了多多的鸡精，吃得她口发干，买了一瓶酸奶喝了，仍旧不解渴，路过网吧旁的小巷，看到巷子里亮着灯箱，写着大大的&ldo;冷饮&rdo;两个字，于是又走进去买了一瓶可乐。拿着可乐刚刚走到巷子口，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ldo;周小萌！&rdo;她回过头，见是个陌生的男生，那人背着一个双肩包，一副很熟络的样子：&ldo;你是护理三班的周小萌，对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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