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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听起来当真是无情。

“……不，”不知为何，予霖回想起凰桐那个时候的神色，莫名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有的时候留着，反而比没有了更痛苦吧……”

时时刻刻都被人提醒着死的不是自己，而是曾和自己相依为命相处了几千年的至亲。

同样的灵魂，为什么同样是魂飞魄散，自己能回来另一个人却死了……

这种念头一旦诞生了，心脏就仿佛被刀割油烹般痛苦。

予霖手下意识的伸向腰间——那里悬挂着一块玉佩，青色月型，在人间万金不换尊贵无比，在神界却不算什么，连那个茶叶蛋都比它珍贵。

可这是予霖除了记忆和星回以外最重要的东西了。

洪荒上神们的传言何其多，就算是星君殿第一文官的司命都不知晓。

再过去成千上万年，如果那时予霖还有幸活着的话，他也会变成这样的传闻。

第二天，予霖从修炼中睁开双眼，忽然被外面一阵吵闹声吸引了。

“……什么你们星君殿的，予霖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

予霖一惊。

司命虚弱的声音响起：“话怎么能那么说呢？陛下都判定了。”

“判定了有什么用，人事调配那么多，我就不信他要是自己去和陛下说陛下会不同意！”

“对，明明就是你们星君殿滥用职权，你知道我们盼了予霖多少年了吗？就这么一根独苗你给我薅走了，你咋那么能呢？！”

司命：“不是我啊，这是北斗星君的吩咐，你们要我违抗我们君上的命令吗？”

外面安静了一瞬间。

“……我们……我们尊老爱幼，不和北斗殿下争抢，但是这也得问过予霖自己的意见！”

“小剑灵，你说对不对？！”

星回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不知道啊……”

“什么不知道？！剑灵和主人心灵相通，你怎么会不知道？！”

那声音简直像是要吃了星回似的，予霖赶忙离开房间，推开院门：“星回？”

在予霖推门而出的一瞬间，门外立刻便安静下来。

至少十几道目光齐刷刷转向予霖，里面有星回和几个星君殿劝架的上神，剩下的看打扮不是星君殿的人。

予霖举目望去，竟然都相当的眼熟。

尤其是里面那个正抓着星回肩膀的，可不是昨□□会差点和司命打起来的那个吗？

抓着星回的短髯男子面貌严肃，却在看见予霖后神色便立即温和下来，速度堪比变脸绝学。

趁着他放松守备的一瞬间，星回上去就给了他一口，在留下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后，星回终于从抱着手腕呲牙咧嘴的男子手底下逃了出来。

星回跳回予霖身边，直接挡在他身前，摆出了一副小狼狗看家般——要是这帮家伙敢动手他就要他们好看的架势。

星回可是看在这些神挺不容易的份上才没跟他们动手的，但对象要是换成予霖就不一样了。

司命看着星回的举动，处在重重包围下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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