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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算是冷战吗?
&esp;&esp;顾晓晨甚至都不知道这究竟算什么。
&esp;&esp;哪怕是生活在一个城市里,都像是隔了一整个海洋,远到让她看不见哪里是岸可以停靠。
&esp;&esp;。
&esp;&esp;那是妈妈最喜欢的曲子。
&esp;&esp;仅花了三天时间,就完整弹奏了《欢乐颂》,并且还弹得很好。宋方笙不得不承认,伍贺莲真的是个天才。或许,钢琴方面,他有过人的天赋。她缠着他让他继续学习钢琴,可是伍贺莲却再也没有学其他的曲子。
&esp;&esp;他只会那一首。
&esp;&esp;回忆过往,似乎都历历在目,那么清晰。
&esp;&esp;宋方笙一直在笑,瞧着他终于迈开脚步走进教室。她侧过身望向那架已经残缺不堪的钢琴,轻声问道,“阿贺,你还会弹钢琴吗。”
&esp;&esp;伍贺莲默了下,沉声说道,“很久不弹。”
&esp;&esp;他的很久,却是好几年。
&esp;&esp;除了……
&esp;&esp;宋方笙却记起了那天,在那家钢琴店里,他在弹钢琴。可是为谁而弹?似乎是想知道些什么,又想要确认些什么,她开口问道,“那不如今天弹一下?”
&esp;&esp;伍贺莲抽了口烟,漠漠说道,“手生。”
&esp;&esp;宋方笙没有想到他会拒绝,丽容一窒,只是黯然神伤。他只在那天弹过一次钢琴,隔离那么多年,她再次听见他弹钢琴,竟然是在那样的场合。这意味着什么,她清楚地明白,轻轻地握起拳头,“阿贺,我们去学校走走。”
&esp;&esp;两人漫步走在林荫小道,学校除了那幢教学大楼,其他都已经翻新过了。
&esp;&esp;即便如此,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esp;&esp;“你还记得那里吗?以前应该是操场吧?当时你应该是站在操场最左边的地方,我在最右边的地方。那儿是食堂,不过学校的伙食真的不怎么样,幸亏食堂的大婶大叔人好。”宋方笙指着两个方向比画,眼前依稀是从前的一幕一幕情形。
&esp;&esp;她一直在说,而且说得那么详细。
&esp;&esp;每经过一个地方,都在说从前的一切。
&esp;&esp;绕着校园走了一圈,一边说一边走,停停又走走,走走又停停,竟然也走了两个小时。直到回到那幢爬满了爬山虎的大楼,站在大楼下抬头望去,那间音乐教室的大门还敞开着。伍贺莲的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烟,终于不再继续抽。
&esp;&esp;“阿贺,你以前不抽烟。”宋方笙侧头望向他,蹙眉说道。
&esp;&esp;伍贺莲凝望着三楼的那间教室,淡淡一句,“那是以前。”
&esp;&esp;他看似平静的一句话,却让宋方笙一下难过。她颤颤地伸出手,手指弯曲成纠结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碰触向他,抓住了他的手臂。她将头靠向他,像是从前练舞练得累了,总是会那样靠着他休息。
&esp;&esp;“阿贺,现在也没变。”她呢喃说道,声音轻到不行。
&esp;&esp;“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伍贺莲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esp;&esp;宋方笙一窒,咬着牙说道,“我知道你在怪我不告而别……”
&esp;&esp;“笙。”伍贺莲喊出这个称呼,那是久违的称呼。
&esp;&esp;可是时间太长了,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esp;&esp;宋方笙不敢抬起头来,更是不敢面对,听见低沉的男声在头顶盘旋,“我没有怪你。”
&esp;&esp;“阿贺。我已经离开芭蕾舞剧团了,我再也不走了。”宋方笙霍地抬头,执着地望着他。他依旧是年少时的他,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改变过。宋方笙固执地不肯松开手,那句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话语,压抑在心中。
&esp;&esp;她动了动唇,轻轻说出,“阿贺,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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