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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奶奶买牛奶（第1页）

&esp;&esp;诶？？？

&esp;&esp;迎面两张试卷砸得她头晕眼晕，等她回过神来试卷已经在她手里皱皱巴巴的。

&esp;&esp;“你让我做，题目？”路鹿的小脸比试卷皱得更紧。

&esp;&esp;“我不能让你做题目？”沙九言勾唇一笑，盛着满满的胁迫意味。

&esp;&esp;看来这只滑头的小鹿还没有亲身体会过什么叫做“官大一级高人一等”。

&esp;&esp;“我，不是，这个意思。”路鹿一边把试卷摊平在桌上，一边扶着眼镜问，“在这里做试卷吗？”

&esp;&esp;路鹿憋红了脸把后半句完整地一气儿倒出。她在沙经理面前已经栽了好几回结巴的跟头。倘若她一时不察又说出“在这里，做吗”这样的暧昧之词，大概又会被沙经理的反骚扰系统一句“在这里，做你吗”给彻底击溃……

&esp;&esp;“别在试卷上写答案，我给你白纸。”沙九言给了她一张雪白雪白、光可鉴人的a4纸，“产品在迭代，不过基础的那些这份试卷足以网罗。我之后还要拿给别人做。”

&esp;&esp;经沙经理一说，路鹿才发现试卷上有用铅笔排过草稿的痕迹，虽然笔迹已经被橡皮擦除了，但划痕难消。看来试卷并不是她手一哆嗦给揉皱的，而是“代代相传”的前几任师兄师姐搞的鬼。

&esp;&esp;没有留电子档吗？这薄薄的两张试卷上不知残余了多少前人的□□

&esp;&esp;吐槽归吐槽，路鹿还是规规矩矩地坐到了沙九言对面的位置上，在考官眼皮底下唰唰答题。

&esp;&esp;特殊待遇是不存在的。其实只要摆正双方的关系，和沙经理这样公私分明的上司共事一直很愉快。

&esp;&esp;“小鹿，我是这样想的。上午考完试，下午和我一起去见客户吧？”沙九言双手拄着下巴抿唇微笑。

&esp;&esp;“啪”的一声。

&esp;&esp;路鹿这下手是真一哆嗦了，笔尖刺穿最上方的白纸，透过垫在下方的两张试卷，扎进了桌板苦苦支撑的血肉之躯。

&esp;&esp;显然，她这位师姐也为后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esp;&esp;怪只怪沙九言这个可恶的女人！

&esp;&esp;能不能板肃一点？！为什么每句话都要带着笑？！

&esp;&esp;双标的路鹿坚信这世上只有一条法则，勾人者有罪论，被勾者委实无辜。

&esp;&esp;“好。”路鹿用撑起的手肘欲盖弥彰地挡住试卷上的破洞，闷声答应着。

&esp;&esp;沙九言视而不见：“撒门克包装，我们下午要拜访的客户。早年是中法合资的，后来中方买断股权，一人独大。你听说过的知名化妆品很大一部分是他们经由他们包装的。除了国内各省，他们在法国也有工厂。这次如果和他们搭上线，除了现有的成熟业务，说不定还能发展一下我们公司比较年轻的国际加速器业务。”

&esp;&esp;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沙九言一向很敢。

&esp;&esp;“好。”路鹿乖顺地点头，跟前辈取经她自然一万个乐意。

&esp;&esp;路鹿心想，美妆达人路易斯一定对这家公司很感兴趣。她在家既不出门也不邀请客人时都会盛装打扮。

&esp;&esp;成天捯饬得花枝招展的路易斯是怎么对她说的？

&esp;&esp;“小崽子，你现在有多懒，等谈了恋爱就会有多勤快了。女为悦己者容呀。”

&esp;&esp;路鹿拿笔杆子蹭着下巴，不置可否。

&esp;&esp;“午休的时候你可以去网上查查撒门克的外围资料，顺便考虑一下适合他们的服务模式以及产品方案。”

&esp;&esp;“好。”

&esp;&esp;

&esp;&esp;午后的蝉鸣如一支“咿咿呀呀”昏聩的老调。

&esp;&esp;街道两旁遮天蔽日的行道树笼住前程，茫然得直叫睡意侵蚀神经。

&esp;&esp;半阖着眼皮划拉手机，瞄一眼专心驾车的沙经理。她怎么觉得但凡沙经理迈出自家公司大门，就特别精神抖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