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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紧紧地咬住下唇，他有点害怕祁扬现在的样子，他灵敏的直觉让他隐隐觉得‐‐他想寻死。&ldo;我喜欢的到底是谁？我认识的那个s1到底是谁？谁才是真正的s1？我想杀了谁？谁又想杀了我？&rdo;&ldo;扬，你不要生气，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rdo;&ldo;我想操死你！&rdo;s1一愣：&ldo;好……好。&rdo;他的回答没有得到一点的效果，祁扬却反而是再也止不住喉咙里的哭声，那种颤抖卑微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眼泪更是肆意地在脸颊上流淌。他大笑着哭着：&ldo;五个月了，五个月了！我曾经花了四个月去研究你，没有成功。而这一次，我花了五个月，还是你赢了！我输得什么都没有了，我再也找不到任何把你掰回来的希望了！&rdo;他虽然在笑，但是那眼泪却仍旧在流淌着。白大衣褴褛破烂，破碎不堪地穿在身上，露出了祁扬削瘦苍白的皮肤和骨骼。他一直在哭，却也一直在笑，用一种仇恨绝望的目光盯着s1，仿佛要将眼前这头变异兽吃到身子里去。s1看着祁扬这副凄惨的模样，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抽空了。他想安慰这个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告诉他，你要走那就走吧，但是却连话都说不出。浑身的血液好像要沸腾了，这一刻，好像真正惨痛的不是祁扬，而是s1。他猛地弯下了身子，口中却忽然喷出了大口的鲜血。&ldo;你怎么了！&rdo;刚才的争吵好像只是一场幻觉，祁扬惊骇地睁大双眼，看着源源不断的鲜血从s1的口中流淌出来。他的血好像永远流不尽了，将本就深色的沙石更染得乌黑。s1浑身抽搐，情况似乎比五个月前被祁扬狠狠砸下那一击后，更加严重。紧急的情况，让祁扬瞬间冷静下来。他立即问道：&ldo;你的伤势怎么会突然加重？是我刚才说了什么了吗？如果你觉得困扰，那……&rdo;声音倏地停住，祁扬愣了半晌，慢慢地勾起唇角：&ldo;你就这样死了也好，我会去陪你的。只要死了，就再也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了啊……&rdo;&ldo;扬……&rdo;一只沾满血污的手颤抖着抚摸上了祁扬的脸颊，鲜血刺目的颜色和皮肤近乎透明的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让祁扬慢慢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他抬起头，视线却猛然落入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那双瞳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戾气，但是此时此刻，不知为何，祁扬却好像看到了这双无机质的眸子里露出一种温柔缱绻的神色。这目光太过宽容，让他顿时感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ldo;s……&rdo;&ldo;扬……咳咳……&rdo;刚说了一句话，更多的鲜血便从s1的口中喷了出来。祁扬还保持着科学者的冷静，但是却无法掩藏住他帮s1擦拭血液时那颤抖不停的手指。&ldo;扬……&rdo;&ldo;你闭嘴，不要说话了！&rdo;&ldo;扬，我不喜欢你。&rdo;&ldo;你再这样下去就要死了，还说……&rdo;祁扬忽然闭上了嘴，他这时才恍然明白就在刚才，这头变异兽到底说了什么。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祁扬倏地抬头，神色平静地看着s1：&ldo;你真恶心。&rdo;&ldo;我爱你。&rdo;祁扬却冷笑：&ldo;你还真是恶心。&rdo;s1的脸色因为过度的失血而更加苍白了许多，本就过于白皙，如今更是让人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那一根根细小的青色血管，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抽干了。&ldo;扬……&rdo;祁扬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忽然拿起了地面上一块尖锐的石头，毫不顾忌、动作迅速地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划下深深的一下。&ldo;扬！！！&rdo;祁扬抬首，冰冷的目光无情地扫过s1惊慌失措的面容，冷哼一声道：&ldo;你的命这么大，就算是这种样子估计你一时半刻也死不了。不过也好，总归我是看不见你死的样子了，肯定更加恶心。&rdo;不知从哪儿变出了力气，s1回光返照似的一把按住了祁扬的右腕，但是却止不住那汩汩流淌的血液。他紧张的神色并没有维持多久，忽然又松了口气：&ldo;嗯，以你的自愈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rdo;果不其然，当他松开手时，祁扬的右腕几乎已经不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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