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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点了点头，其实唐海冰这些特点她已经很了解了，因为他们也曾经同窗三年，在那段时间内，她充分的感受到了唐海冰的义气。方茴不想再和陈寻讨论唐海冰，这话题就让她不舒服，于是打岔问道：&ldo;你们总说白锋、白锋的，到底是谁啊？怎么一直没见过？&rdo;&ldo;白锋啊……下回再说吧。&rdo;陈寻看见吴婷婷他们走了出来，站起身向他们挥了挥手。（11）方茴疲倦的和他们一起走出冰馆，动作僵持的穿久了沉甸甸的冰鞋，猛地脱掉却并不觉得轻松，腿没劲，软绵绵的落在地上没有真实感。就如同她的心情一样，压抑了很长时间，现在仿佛没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反而却隐隐不知所措。唐海冰出门后就说有事先走了，孙涛送杨晴回家，陈寻和吴婷婷顺路。方茴回奶奶家，对面有公共汽车到，便和他们告别，打算自己坐车回去。陈寻拉住了她说：&ldo;我送你到车站吧！&rdo;&ldo;不用，就过个天桥，你们走吧。&rdo;方茴说。&ldo;还是我送你吧，等你上车我再走。&rdo;陈寻扭脸对吴婷婷说，&ldo;跟我一块把她送走，咱俩再回家。&rdo;&ldo;得得得！&rdo;吴婷婷摆摆手说，&ldo;我可不当电灯泡，我先取车去，你回来找我吧。&rdo;陈寻笑了笑说：&ldo;也行，那你等会我。&rdo;夏末的北京还有些燥热，白天晒在柏油路上的热气，在傍晚全部蒸发了出来。两人走上天桥，陈寻走在前面，嘴里哼唱着《白桦林》，方茴慢了他一小步，跟在后面。&ldo;上我旁边来！&rdo;陈寻侧过身说，&ldo;要不我老看不见你。&rdo;&ldo;人多。&rdo;方茴抬头看了看前面台阶上的人群说。&ldo;不行，那你走我前头！&rdo;陈寻干脆回过头，站住了说。&ldo;你这人……&rdo;方茴无奈地笑了笑，陈寻也笑了，一把抓住她，把她推到了自己前面。方茴没站稳，轻轻撞了旁边一个人，那人&ldo;哎哟&rdo;一声，急赤白脸的说：&ldo;吗呢！&rdo;&ldo;对不起。&rdo;方茴连忙道歉说。&ldo;你丫走路不长眼啊！他妈的挺大的窟窿，出气用呀！&rdo;那人流里流气，头发染成红色，身上穿的t恤几乎到膝盖那么长。他身旁还有两个人，一看就都不是善主儿。&ldo;你丫嘴干净点！也没怎么着！至于么！&rdo;陈寻冲他嚷嚷着说。&ldo;cao！你丫哪儿蹦出来的呀！关你屁眼蛋事啊！&rdo;红头发上去就推了陈寻一下子。&ldo;你丫再……&rdo;陈寻挡开他，指着他刚要骂，就被方茴拦了下来，她战战兢兢的说：&ldo;别吵了，算了，对不起，对不起……&rdo;&ldo;滚蛋！我cao你妈！&rdo;红头发一点都不含糊，拉开方茴，照着陈寻肚子上就是一拳。陈寻从小到大没挨过什么打，这一拳打得他差点吐了酸水，他一下子火了，不管不顾冲上去就和红头发厮打在了一起。旁边两个红头发的同伙亦不甘落后，马上过来把陈寻围在中间一顿拳打脚踢。虽然陈寻比他们高大，但毕竟寡不敌众，眼见就处在了下风。方茴快要疯了，她一次次的去拉他们，一次次的被他们推开，她大声的叫陈寻的名字，大声喊不要打了，但是没人听他的，也没人帮她。最后她用尽全身力气抱住红头发的胳膊，哭叫着求他住手，红头发才停了下来。他一边骂一边又给了陈寻一脚：&ldo;让这孙子横！cao！打不死丫挺的。&rdo;&ldo;别打了，求求你……求求你……&rdo;方茴忙拉住他，泣不成声的说。红头发戏谑的看着方茴说：&ldo;丫太欠，这是让他长点记性，刚才他骂我你也听见了，骂了不能白骂，我得抽他一嘴巴，抽完咱们就两不相欠了！&rdo;&ldo;你大爷……&rdo;陈寻捂着肚子，挣扎着还要说，方茴忙挡在他身前说：&ldo;你要打就打我！&rdo;&ldo;也行啊！&rdo;那红头发仿佛就在等这句话，他出手又快又狠，上来就扇了方茴一个耳光。方茴被他打得身子一晃，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耳朵&ldo;嗡嗡&rdo;作响。疼痛感和耻ru感直袭到她心底，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初中时那段苦难的日子。就在这含着杂音的空旷瞬间，方茴模模糊糊的听见红头发凑到她身边说：&ldo;你呀，好自为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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