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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吧。”反正她也不是很介意自己的名声。
失忆前做的事情无法否认,往后她跟这些人不牵扯便是。
然而许砚安自以为揪住了她的把柄,可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
见琥宝儿要走,连忙抬步跟上去:“你孤身在此,有意撇开了身边婢女,还敢说不是与外男私会!”
他就没瞧见她身边人!
时下年轻小辈结伴游园没什么,不过前提是丫鬟婆子跟随,否则孤男寡女容易招惹非议。
“和你有关系么?”
琥宝儿往来时路走,桃枝和月萝还在亭子里等着。
私会这个词听上去就挺匪夷所思的。
许砚安气恼她的理直气壮,“你胆敢让我表哥蒙羞……”
从假山群里转出来,便是一池绿汪汪的荷塘,小道清幽,他怕隔墙有耳,不得不压低了声音:“你且先说说,那个男子是谁?”
是不是误会他自有判断,但她为什么不肯说?
琥宝儿走在前头,逐渐减缓了步伐,越走越慢,直至停下。
她回过头来,朝着小荷塘对面示意,道:“这位表弟,那人像不像你表哥?”
许砚安抬头望去,视线越过她和池塘,果然瞧见一个高大身影,还真是他表兄。
他大抵也是恰好路过,身躯魁伟,闲庭漫步,与身旁的秀丽佳人自成一景。
琥宝儿一手点着自己的小下巴,语气略带几分迟疑:
“不见夜玹王的随从,他对面那位是林姑娘吧?也没有婢女同行,这孤男寡女的……”
“住口!住口!”许砚安知道她想说什么,立即打断道:“我表哥行事坦荡,林姑娘大家闺秀,你休得胡言!”
“这样么。”
琥宝儿兴致缺缺,半点没有与他争论的意思,径自从荷塘边过去。
对比起她的气定神闲,许砚安的前后话相互矛盾,偏偏这人浑不在意,甚至都不反驳他。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怎么这样气人呢!
许砚安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禁不住自己涨红了脸。
陆盛珂早就发现了池塘对面的两个人。
他瞥了林芊蔲一眼,淡淡道:“萧阳应该受到约束,林姑娘无需多言。”
自从在储水庄打过架,萧阳回宫就被太子妃给罚了,不仅仅是禁足,还安排了个管教嬷嬷。
必须让她长长记性,免得行事不过脑,沉不住气。
既然碍于舆论迎娶了沈氏女,对外她就是夜玹王妃,是萧阳的嫂子,明面上针对排挤,简直是小孩子脾气。
无非是给外人看笑话罢了。
陆盛珂只需要把沈若绯拘在王府小院里,她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待到时机成熟,解决这段荒唐婚事便可。
他本人未曾放在眼里,东宫乃至许家也没当回事儿。
都不需要如何刁难,成婚至今,无人找沈若绯敲打或是警告,全然对此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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