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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意狠狠一愣：&ldo;你是说心灵感应？&rdo;&ldo;不是。我猜得到姐姐为什么要杀许莫，一定是她制药做了什么不法的交易，有人要害死她灭口。甄律师，&rdo;淮生用力抹去眼泪，&ldo;我想，是有人想杀我姐姐，然后推到你头上。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警署。拿着这个物证去。&rdo;说着，他重新用塑料薄膜包好了摩擦环。甄意张口结舌。果然是写恐怖悬疑小说的人……思维缜密，一清二楚……淮生眼睛红红的，吸着鼻子，努力控制语音：&ldo;甄律师，我姐姐也绝不会是什么连环害人的嫌疑人。她以前杀过人，但我知道这次不会是她。她只想出来赚钱给我用，她不敢冒险去杀人，让警方再次抓到她。甄律师，我确定。&rdo;甄意望着淮生再一次泪湿的眼睛，那样清澈，那样悲伤，却那样信任，她一度无言。鬼使神差的，她脑子里划过一个想法：如果真的不是淮如，她愿意帮她正名。她从座位上摸出刚才吓掉的手机，才知不小心碰到了静音钮。划开一看，言格的未接来电。打过去，那边接起来。&ldo;甄意？&rdo;声音很沉，稍稍探寻。&ldo;诶？有事吗？&rdo;&ldo;你现在在哪里？&rdo;那边问。&ldo;在车上啊。&rdo;甄意奇怪，他很少这么问，于是又道，&ldo;我和淮生一起，准备去警局呢。&rdo;&ldo;好。&rdo;他平平淡淡的，&ldo;我刚好也要过去。&rdo;隔了几秒，他轻声说，&ldo;在那儿等我。&rdo;&ldo;唔。&rdo;甄意收了手机，不知为何，被他最后清沉的一句叮嘱弄得心咚咚跳。言格到警署时，甄意坐在走廊的座椅上，垂着头，脸色不太好。但看到她，他便心安了。言格去她身边坐下，问：&ldo;怎么了？&rdo;她抬起头来，下巴朝审讯室扬了扬：&ldo;那里，淮生在接受审问。&rdo;她把来的路上和淮生的对话都告诉了他，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ldo;他本来是想帮他姐姐么，结果陈sir和季sir好像怀疑他是淮如的同伙，就关起门审问了。&rdo;想起上次尹铎还有自己受审的情况，甄意有些同情淮生：&ldo;只怕所有的凄惨往事和苦难史都要被挖出来了。这种抽筋剥皮的审问，审一次，都是对被审者的摧残。&rdo;可她也理解他们。不到最终证据确凿，就得广撒网，所有可能的嫌疑人都要被审。言格见她无奈不悦的样子，没多说什么，只手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她顿觉温暖，遂歪头靠去他的肩膀，小声道：&ldo;言格，我知道了。&rdo;&ldo;知道什么？&rdo;&ldo;知道你其实派人跟着我。&rdo;他稍稍一愣，低头看她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不自禁脸微红了，窘迫道：&ldo;抱歉。我不是想监视你或是探寻你的行踪……&rdo;&ldo;你好贴心。&rdo;她抬起头，红唇轻触他的耳垂，柔声一句情话叫他剩下的话凝滞在了嘴边。&ldo;言格……&rdo;她亲昵地缠住他的手臂，声音异常的温柔乖巧，带着满满的幸福，&ldo;你是担心我的安全对不对？好sweet～&rdo;她缓缓吻一下他的耳朵，又歪头靠去他肩膀：&ldo;所以下停车场，在车上看见淮生手里的环的时候，虽然担心，但没多害怕。因为我知道呀，如果我有什么事，我未婚夫的人就一定会冲出来救我。哼！&rdo;一番话里毫不掩饰的幸福和骄傲让言格的脸愈发有些红了。他没说什么，只是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过了好一会儿，他说：&ldo;我也不认为郑颖和杨姿的案子是淮如做的。&rdo;&ldo;是吗？&rdo;&ldo;嗯。&rdo;他把今天见厉佑的事情和她说了。甄意听了，纳闷：&ldo;你的意思是，确定这个凶手就是和我打电话的人了？他想杀死淮如，陷害我？&rdo;&ldo;是。&rdo;&ldo;可为什么呀？&rdo;甄意不解，&ldo;我又不是他们的实验品。&rdo;言格稍愣，道：&ldo;或许是担心你知道太多了吧。&rdo;&ldo;哦。&rdo;甄意对这个解释能够接受。&ldo;对了，刚才你在电话里说你正好要来警署。是发现了什么疑点吗？&rdo;&ldo;疑点太多。凶手留杨姿活命的理由。凶手是怎么不乘电梯把杨姿弄上高楼的。还有最重要的，同样是催眠让人自杀，前面都是跳楼，为什么到郑颖这里改变了作案模式，换成了羞辱讽刺式的性窒息？&rdo;&ldo;讽刺？&rdo;甄意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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