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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意外的是,当白缎靠在塞缪尔怀中,感受着他激烈跳动的心脏和喷吐在自己脖颈处的炙热呼吸,却并没有感受到一贯的恶心厌恶,反而身体也跟着发热、微微颤抖,似乎被感染那般,从骨子里溢出了一丝期待与渴求。对于自己这样“不正常”的反应,白缎又惊又怕,他僵硬着身体,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抬手想要拢住自己的衣襟——哪怕这只是徒劳——却没想到刚一低头,便又被吓了一跳。“你对我做了什么?!”看着自己皮肤上渗出的乌黑黏腻的污垢,白缎大惊失色、面孔煞白,身子又忍不住猛得一挣。塞缪尔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闷哼了一声,却根本无暇去管自己身体的反应,连忙安抚自己受惊的恋人:“别担心,我在池中滴入了圣水。稀释过后的圣水可以洗涤体内沉淀的污垢、恢复机体活力、治疗曾经的暗伤——这可是别人想要也得不到的好东西。”白缎愣了愣,稍稍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真得轻盈健康了不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而,他对于塞缪尔却依旧警惕,没有半分感谢之心:“你让我用圣水沐浴,到底要干什么?”塞缪尔暗叹一声自己好心没好报,嘴角的笑容却颇有些不怀好意。他抬起手,抚上白缎的面颊,拇指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将白缎为了遮掩肤色而涂抹的药水连同污垢一起抹去,露出洁白柔嫩的本色:“当然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加好看一点啊?否则我可是下不去口的。”“谁想让你下口啊!”白缎顿时炸毛,恶狠狠得瞪着塞缪尔,却只能从那一双湛蓝色的眼眸中看出满满的温柔而深情的笑意,没有一丝轻蔑与虚假。不由自主得,白缎被这双眼眸所吸引,愣愣得看着对方发呆,而下一瞬,他便感觉自己胸前突然一凉——衣服被塞缪尔趁此机会一把拉开。白缎猛地回过神来,暗恼自己竟然因为塞缪尔而失神——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颜控?明知道塞缪尔这个混蛋有多么恶劣危险,却仍旧被他所迷惑。“你放开我!”白缎涨红了面孔,再一次挣扎起来,而塞缪尔却丝毫不理会他的反抗,倾身在他唇上似是惩罚似是亲昵得轻轻咬了一口,随即抵着他的鼻尖、嗓音黯哑:“宝贝儿,别乱动,你知道的原因的,嗯?”说话间,塞缪尔动作不停,干净利落得将白缎彻底扒了个干干净净,然后用双手抚遍他的每一寸肌肤、清洗掉渗透而出的污垢,甚至就连白缎下身的小兄弟都没有放过。白缎又羞又恼,整个人都红成了被沸水煮过的虾子,而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体甚至在塞缪尔的动作下有了反应,从未被人触碰、哪怕白缎自己也一直忽略的部位颤颤巍巍得扬起头来,吐露出点点泪珠、随后又很快融入池水之中。白缎的反应,塞缪尔自然看在眼中,也必然不会放过这一“天赐良机”——无论是上个世界还是上上个世界,他都是忍了许久才终于吃到了肉,憋得都快要发疯,这一世难得没法走小清新的恋爱路线,不如……先吃为敬?伸手将光裸的心上人揽进怀里,塞缪尔在白缎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握住了他挺起的部位,轻柔得抚慰。经过这么多世的经验积累,塞缪尔的技巧自然娴熟高超,更是对白缎的敏感点了若指掌,很快便让青涩的白缎缴械投降,闷哼一声发泄了出来。塞缪尔轻笑一声,吻了吻白缎通红的耳廓:“看起来,你很喜欢?”的确很喜欢的白缎无言以对,却又不甘心让塞缪尔得意,不由用力磨了磨牙:“这只是最正常的反应!”“呵,是吗?”塞缪尔看穿了白缎的虚张声势,微微挑了挑眉,“倘若其他人这样对你,你也会在他手上这般乖顺、显露出如此性感魅人的姿态?”白缎哽了一下,默默扭过头去——倘若别人这样对他,他估计早就恶心得不顾一切也要与对方同归于尽了,怎么会出现这般又是享受又是害羞的感觉,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真的只是那不知名的咒术所致?白缎的内心深处一片迷茫无措,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沉沦放纵,但感情却无可抑制得倒向塞缪尔,不断叫嚣着想要靠近他、服从他、依恋他。——简直……太可怕了。见到白缎的面色褪去娇艳羞涩的绯红,转而变得苍白惊慌,塞缪尔不得不放缓了紧逼的步伐,抚了抚他被池水浸湿的短发:“别害怕我,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的确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他捧住白缎的面颊,眼神温柔而恳切,“先前我说的那番话,并非是在欺骗你,我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哪怕你弃我于不顾,我也没有丝毫怨怼——你所担心的那个所谓的操纵你感情的术法更是完全不曾存在,我向光明神发誓。我们会在一见面的时候便对彼此产生如此特殊的感情,这一定神的旨意,说明我们命中注定会爱上对方。”白缎的不安被塞缪尔的话语逐渐抚慰,但他却并没有就此简简单单便卸下心防,仅仅只不过是冷静下来而已。轻嗤一声,白缎撇了撇嘴:“你都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了,难道还笃信光明神吗?光明神可没有你这样的信徒!你用光明神来发誓,根本一点都不可信!”塞缪尔被噎了一下,却又不能违心得欺骗恋人自己真得将光明神视为毕生信仰,不得不心虚得移开了视线——他为了完美得扮演原身,实在入戏有点深,不由自主得总是将光明神挂在嘴边,满满的神棍气质。没想到,他欺骗了世人、欺骗了教廷、欺骗了身为原身左膀右臂的圣堂骑士,却偏偏在恋人这里漏了陷。终于在塞缪尔面前扳回一城,白缎感觉格外的开心,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初对于塞缪尔的警戒与排斥已然在短暂的相处中迅速消散,反倒带上了几分欢喜冤家的针锋相对。在斗了一回嘴、又由白缎稍占上风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融洽了许多。塞缪尔不再毛手毛脚,而是开始认认真真地帮助白缎清洗身体,他怜惜得抚过白缎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催动体内的圣光将其一一消除,最后则将手指停在了白缎的胸口处。白缎的胸膛白皙光滑,不见半点毛发,粉色的红缨挺立其上,可怜可爱。只不过,塞缪尔的注意力却丝毫没有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反而极为心疼得摸了摸他瘦削得几乎能够看出形状的肋骨,轻轻叹了口气:“你真是太瘦了……”白缎抿了抿唇,颇有些不自在得将头扭到一边,咕哝了一声:“关你什么事……”——这是越是幻想便越是心头火热,塞缪尔靠在池边半晌都没有将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压制下去,不得不伸手握住“兴致”高昂的部位,一边回味着方才与白缎的“鸳鸯戏水”,一边自力更生得撸了一发,勉强纾解了心中涌动的火气。而与此同时,冲出浴池的白缎则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又羞又气得抱膝发呆,半晌才终于冷静下来,一脸严肃得皱起眉心——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于塞缪尔的态度十分不正常,不仅仅是会心跳加速的那种不正常,而是更深层次的、更加危险的、连他都很难察觉的……依赖与信任。白缎自小便在黑街长大,作为一名无父无母又没有实力的孤儿,他在黑街中学会了很多。他冷漠无情、心狠手黑——最重要的是,他学会了隐忍与耐心。倘若对方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存在,那么不管遭遇怎样的对待,白缎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卑微得忍耐,以保全自己为最终目的,极力避免进一步激怒敌人。但面对位高权重、实力莫测、同样令他无法抵抗的塞缪尔,他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如果对方不是塞缪尔,白缎肯定不可能这么迅速便忍耐不住得与对方摊牌,直接探究对方的目的和态度。相反,白缎会更加倾向于假装对自己曾经的“见死不救”一无所知——毕竟那时候的塞缪尔与现在的圣子完全判若两人,而他当时甚至都没有看清塞缪尔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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