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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节（第1页）

&esp;&esp;而最令他们无法接受的是，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打击，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下一次黑石头不会落到自己附近。在空中盘旋俯冲的巨兽根本不会靠近箭矢的攻击范围，一群人除了被动挨打外，几乎束手无策。

&esp;&esp;这样的战斗完全超乎了他们的常识。

&esp;&esp;贵族是为了劫掠财富而来，倘若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要钱还有什么用？就算能搜刮到一大箱金龙，侍从死光后也没办法运回去啊。

&esp;&esp;两相衡量之下，结论已不言而喻。

&esp;&esp;当严令农奴不得逃离战场的骑士自个调头策马时，队伍很快失去了约束。“溪流”再次流动起来，不过这回的方向已截然不同。先是一批两批，随后是一群两群，已经进入城内的分散贵族失去了源头，而后面较为规整的列队则成为了一摊散沙。

&esp;&esp;可对于晨曦大军而言，噩梦才刚刚开始。

&esp;&esp;早已藏身于大道一旁田野里的关键之人

&esp;&esp;强制随伊莎贝拉……冕下

&esp;&esp;当再次看到这座熟悉的城市时，伊莎贝拉不禁有些感慨。

&esp;&esp;没想到仅仅一年多的时间，教会就从人类战胜魔鬼的唯一希望，变成了神意之战的阻碍者。

&esp;&esp;尽管她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对教会并没有多少感情。奥伯莱恩冕下日复一日的教导让她明白，结果永远比过程重要，若无法挡住魔鬼，一切得失都毫无意义。

&esp;&esp;她贯彻了这则教诲，选择了比梅恩大主教更有希望的洁萝，又在洁萝败北后投效于罗兰·温布顿。如果有比罗兰更具潜力的领导者，她依然会做出相似的选择。

&esp;&esp;因为这是大义。

&esp;&esp;比起个人的利益，她将人类的延续传承放在了第一位。

&esp;&esp;不过话虽这么说，伊莎贝拉心中仍有些难以释怀的遗憾——只是她自己一时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重新回到旧圣城，她才明白过来。

&esp;&esp;她在为洁萝而感到惋惜。

&esp;&esp;洁萝作为经历了漫长岁月的纯洁者，理应与她相隔鸿沟；也有不少纯洁者暗地里抱怨过夺心者的喜怒无常，但意外的是，她却觉得对方莫名的好相处，比起那些各自心怀私念、在神意之战中掺杂其他诉求的纯洁者，洁萝的想法简直不加掩饰，而且其信念远非他人能及。

&esp;&esp;伊莎贝拉发觉，实际上洁萝和她并没有太多区别，唯一的不同是，她更习惯于站在辅佐者的位置，而洁萝却是领路人。

&esp;&esp;这一点恐怕也与天性无关，只不过是对方活了两百多年后的必然选择。

&esp;&esp;如果能早十年遇上罗兰，圣城应该不至于变成今天的模样。

&esp;&esp;可惜一切都发生得太迟了点。

&esp;&esp;经过两圈盘旋，麦茜稳稳地落在了城外的营地里。

&esp;&esp;“我们到了，下去吧。”背后的爱葛莎说道。

&esp;&esp;伊莎贝拉点点头，翻身从巨兽身上跳下，周边立刻有士兵迎了过来，“伊蒂丝大人已经在帐中等候了，请两位跟我来。”

&esp;&esp;此行除了她之外，罗兰陛下还叫麦茜捎上了冰女巫，并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目前仍在“服刑期”，需要在其他女巫的监视下行动。伊莎贝拉对如此“直白”的说法一点儿也不在意，她既没有佩戴神罚之锁，手脚也无镣铐，连衣服都是崭新的，这已是她所预想不到的优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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