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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西非常肯定地道：&ldo;我确定。不如此，他要总想着她，你这日子也没意思。我们要办成此事，还要办得非常漂亮。总要叫他心甘情愿的才好。&rdo;她不是说这不是下棋，不是他想怎样棋子就怎样的么？他倒是要让她瞧瞧看，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她是不是还是按着他的意思走。牡丹与张五郎出了后院，张五郎低声道：&ldo;丹娘，为何不答应他？虽然他也没安了好心，可先拖拖不是更好么？你也别觉得这样就对不起蒋大郎，他若是真心疼你，便能体贴你的不易，只希望你好，绝不会生你的气。&rdo;牡丹苦笑了一声，没有言语。理论上是这样，可当时她的自尊与现实发生了冲突，并且还占了上风。不想在情敌面前低头，不想在情敌面前失了面子。她安慰自己，上天送她过来，不是专门让她来吃苦受罪的，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ldo;何娘子！我家师父请您往养病所里头去。&rdo;却是如满小和尚笑嘻嘻地跑过来，眨着两只眼睛看着牡丹，一边去瞧她和张五郎手里是否有盒子之类的东西。牡丹察觉他的眼神，不由抱歉地道：&ldo;今日来得匆忙，来不及准备……&rdo;如满早已看到她和张五郎两手空空，便大度地一摆手：&ldo;没事儿，反正萧公子带来的也不错，不吃白不吃，你的留着以后他们不来了，再给我。&rdo;牡丹没心思与他调笑，只&ldo;嗯&rdo;了一声，快步往养病所去：&ldo;你师父不是去做晚课了么？怎地往养病所去了？&rdo;如满道：&ldo;我师父做早课和晚课并不讲究时刻，什么时候想做什么时候做。他是房子被人占了，没地方去，只好去养病所呆着。&rdo;不多时，几人转入养病所，七拐八弯进了一间小小的龛堂，里头光线昏暗得很，福缘和尚正独自对着棋盘，见牡丹进来，亲切一笑，请牡丹往他跟前坐。牡丹一时看着他，仿佛见了亲人一般，眼圈儿就热了，别过脸去忍了，情绪平定方才回过头来。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人商量一下，看看她的打算是否可行。福缘和尚道了一声：&ldo;我佛慈悲！和尚才知道这件事。先说说你如今是怎么打算的？&rdo;牡丹勉强笑了一笑，轻轻道：&ldo;我是这样想的，看似关键的人证物证都被人掌握了，可是只要事情发生过，总会有迹可循。&rdo;福缘和尚听得很认真：&ldo;的确如此。那么你想好从什么地方下手了么？&rdo;牡丹抬起眼来，看着佛龛上那个笑得一团和气的佛，静静地道：&ldo;不是有假货么？那么假货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做的，谁买的？又是谁把他掺杂进我家的货里，弄进我家仓库里去的？这个总能弄清楚。弄清楚这个，顺藤摸瓜，也就不怕了。只要能弄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我就有办法。&rdo;她顿了顿，道：&ldo;师父，前不久您和我说，成风要过了元宵节才回来，可我前几日收到他的信，说他元宵节时会赶回来，您可知道，他是否一定能回来？&rdo;福缘和尚双手合十，表情有些不确定：&ldo;实不相瞒，时下消息是送出去了的，但是不曾收到回信。你莫要急，他只要能走，就一定会赶回来。&rdo;张五郎在一旁听见，悄悄起身往外，行至糙堂处，站在门边定定地看着萧越西道：&ldo;你帮她的条件是什么？&rdo;萧越西淡淡地道：&ldo;没有什么条件，就是不管她用什么办法，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十日之内必须寻个门当户对的，不是京城人氏的马上嫁出去。日后就算是见着蒋长扬，也不能泄漏半点，而且还要彻底断了他的念头。作为回报，我可以保证她哥哥们完好无损。当然，她如果心存侥幸，要骗我，便会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我不会对她有半点怜悯之心。你告诉她，蒋大郎虽然能干，别人也同样有这个能力。而且，可不知道蒋大郎会不会为了她一个人，与许多人为难。&rdo;&ldo;我会劝她的。&rdo;张五郎默默转身，迎着了牡丹，低声将萧越西的话说了，道：&ldo;丹娘，你好好考虑一下？&rdo;牡丹沉声道：&ldo;张五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rdo;然后如此这般地与张五郎说了一回，二人赶在关闭坊门前回了宣平坊，牡丹与张五郎别过，还未进门，就见薛氏立在门首翘首相待，一瞧见她，眼圈就红了，急急忙忙地赶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道：&ldo;总算是回来了。回家来不见你，真是急死人了。&rdo;牡丹忍住泪意道：&ldo;大家都还好么？全都回来了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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