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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鸿俊笑道,“就像行军打仗一样,既杀人,也救人。”“当年你爹也这么说。”高仙芝微笑道。“潼关这一战,能打赢么?”鸿俊竟是与李景珑问出了一样的问题,此刻他担心的,唯有潼关情况,他实在不希望再看到洛阳那样的沦陷了。“自然能打赢。”高仙芝说,“之所以弃守陕郡,正是为了守住潼关。”“那就好。”鸿俊放下了心,唯独希望自己离开,前往塞北时不要再出变数,然而听到这话时,却蓦然察觉一事,说,“等等,弃守陕郡?”前院内,封常清叹息道:“你看看潼关下的军队,虽有二十万之众,却俱是临时招募来的贩夫走卒、市井子弟;再看安禄山的叛军,俱是在塞外所向披靡,与各族作战的精锐,平原会战一起,顿将溃不成军。”李景珑皱眉看着封常清。封常清说:“陕郡绝对守不住,撤往潼关,乃是无奈之举。”“你们就这么弃守了陕郡?”李景珑简直难以置信,“外头这么多百姓,沿途冻死的无数人命,这该算在谁的头上?”“不如你来教我这一仗怎么打?!”封常清怒道。李景珑万万不料,弃守陕郡,沿途数百里地饿殍遍野、尸横就地的景象,竟是出自封常清之手。官兵一撤,顿时引起恐慌,百姓们纷纷逃离,天寒地冻,有太多的人在这场迁徙中被活活冻死、饿死在了平原上。“朝廷会治你死罪。”李景珑低声说。“只要守住此地。”封常清沉声道,“过后再清算,这条老命,谁要谁拿去。”以朝廷平素所为,李景珑知道此刻长安一定已吵翻了天,平时高力士等人哪怕无事也要互相倾轧,怎么会轻易放过封常清?!“我得回去。”李景珑拄着拐,转身要艰难离开,又喊道,“鸿俊!”“去哪儿?”封常清说,“给我站住!”李景珑心道封常清还不知危险,他隐隐约约,已有了不祥的预感,尤其杨国忠归朝,简直是先前自己最大的疏失。万一杨国忠欲故意放安禄山入关,朝封常清与高仙芝降罪,将两人调回朝廷问责,安禄山将长驱直入,进关中之地,犹如虎入羊群!封常清已听阿泰、阿史那琼转述洛阳苦战,更知道安禄山阵营中充斥着大量的妖怪,又道:“你身为驱魔司长史,若率众回往长安,万一安禄山派妖怪过来攻打潼关,此处凡人,又如何抵挡?”李景珑刹那沉默了,封常清又说:“哪怕你现在回朝去,你能将杨国忠怎么样?你除去杨国忠,高力士可不是妖,贵妃真要报复,你还能造反不成?”李景珑深深呼吸,封常清自若道:“做好你的事,朝廷大不了削我官职,将我流放塞外,谁怕?如今叛军势大,正是用人之际,陛下不会如此糊涂。”李景珑说:“这公平吗?!”封常清诧异地打量李景珑,说:“这不像你。”李景珑瞬间哑然,封常清却释然道:“也像你,像未入驱魔司前的你。”李景珑仿佛被这句话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自厌的情绪一时更甚,却全然无法反驳,只听封常清又说:“每个人都须得守住自己的位置,这场仗才有希望。”“我懂了。”李景珑答道。梅坞,鸿俊捧着茶碗,听高仙芝说话听得入了神,高仙芝笑道:“……孔宣与我无话不谈,那时还说,唯一的愿望,就是娶个媳妇,生个孩子。我说你一表人才,想娶媳妇又有什么难的?去长安走一遭,只怕无数女孩儿争先恐后……”鸿俊听到这话时,不禁心中叹了口气,高仙芝十分地自来熟,在听见他们弃守陕郡时,鸿俊不由得一颗心沉了下去。但高仙芝眉飞色舞说起往事,那时孔宣刚离开曜金宫,正值无忧无虑的时候,当年与高仙芝相熟,也并无多少心事,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想到孔宣当年的使命,鸿俊便心情郁闷,可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世上,知晓诸多爱恨,如今想来,后悔么?他却是不后悔的,也从未怪爹娘将自己生下来。“后来他喝醉了。”高仙芝又道,“还说,他生在这世上,就是为了解脱众生。”“是罢。”鸿俊笑着说道,“兴许他生下来就是替众生去受苦的。”高仙芝道:“行医是善举,自然为子孙积蔽阴德,怎么能说是替众生受苦呢?”鸿俊只静静地笑着看他,高仙芝又问:“你现下在做什么?”“行医。”鸿俊答道。高仙芝便点头,说:“继承你爹衣钵,完成他未竞之业,好事。”“完成他未竞之业。”鸿俊便点头道。高仙芝所言,令鸿俊忽而豁然开朗,想起很久以前,自青雄口中听见的说法——应劫。父亲的劫数未应,如今便落在他的身上,子既继父业也继了父劫。而孔雀大明王的劫难,正是成魔。李景珑在外喊他了,鸿俊便赶紧出去,陪着李景珑回去,高仙芝还亲自将鸿俊送到门外,朝李景珑诧异道:“世侄进了你驱魔司?”李景珑只约略点头,高仙芝却“哈哈”笑了两声,说:“李景珑,你可万勿欺负了他去,否则我是要寻你麻烦的。”“不敢。”李景珑没有心情与高仙芝谈笑,只冷冷道,“鸿俊,回罢。”高仙芝见李景珑果然如传说中般,谁也瞧不起,话不投机半句多,看在是封常清表弟的面上,便客客气气将两人送走。李景珑沿途心情极差,到得街上时执意下来行走,鸿俊便只好陪着,李景珑一瘸一拐,在长街上艰难前行。鸿俊说:“明天我就走了,你得照顾好自己。”李景珑注视地面脏兮兮的积雪,答道:“明晚过年了,过完年再走罢,年初一出发。”时值岁末,鸿俊这才想起来,过了明天,又是一年了。“我陪你去塞北。”李景珑忽然说。“真的?!”鸿俊顿时心花怒放。李景珑不答,只固执地往前走,鸿俊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说:“要么借个车,叫上陆许,咱们几个一起?”鸿俊不想与李景珑分开,料想莫日根也不大愿意与陆许分离,但李景珑走了一会儿,又道:“算了,当我没说,你们快去快回吧。”“哦。”鸿俊有点失望地答道。李景珑抬头看鸿俊,目光中又带着无比的歉意,说:“我爱你,鸿俊。”“我会尽快回来。”鸿俊上前,解开绷带,搀着他回房去。翌日,驱魔司在此地正式挂牌,天宝十四年的最后一天,众人吵吵嚷嚷地贴上春联,高仙芝更派人送来丰盛菜肴,满满地办了一桌,莫日根与鸿俊暂时延后一日动身。一如两年前在敦煌守岁般,只少了裘永思。驱魔司众人原本抱着些许希望,心想兴许裘永思会像上次一般,在最后一刻赶到与大家团聚,可惜等到最后也不见来。阿泰唱了会儿歌,李景珑便笑道:“辛苦大伙儿了,这回事儿完了……”说到这儿,李景珑忽想起,连着这么久,竟是没一次兑现的。阿史那琼喝醉了,拿筷子敲杯,说:“长史你说说,你自己说,你都欠咱们几次了?你们这些人还去过平康里,泡过温泉,我可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这一年多的俸禄还没发呢,合计合计什么时候让我领了?”众人一时爆笑,特兰朵说:“这不公平!你就在塔里待了不到半个月,想领两年的薪?”李景珑哭笑不得,答应道:“现在身上没钱,回头就给你开。”不多时,一伙人又喝得烂醉,唯独李景珑不醉,莫日根醉醺醺地说:“哎,长史,你酒量很好嘛,莫非以前都是装的?”李景珑只笑着看莫日根,又劝他喝,莫日根是当真喝倒了,枕在陆许大腿上打着呼噜,鸿俊喝得少,却呆呆看着李景珑,脑子有点儿不大清楚。大伙儿都以为今夜李景珑是最容易喝醉了哭的那个,李景珑却什么事没有,反而将所有人灌得烂醉。鸿俊爬过去,靠近些许,突然哭了起来,抱着李景珑说:“我不想离开你……”李景珑深深呼吸,手上不住发抖,说:“没关系的,没关系,你只是出去一小会儿……”“我不想离开你。”鸿俊只是翻来覆去地重复,喝醉以后,无数思绪瞬间涌上心头,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又说:“谁照顾你啊……”“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李景珑认真地说,声音也发着抖,安慰道:“鸿俊,不要说了,别说了,你喝醉了。”鸿俊抱着李景珑的腰,伏在他怀中,渐渐地睡着了。突然一阵嘈杂之声将他惊醒了。鸿俊从噩梦中挣脱出来,洛阳的火海与炼狱仿佛重现,惊出他一身冷汗。“怎么了?”鸿俊头痛欲裂。“扶我起来。”李景珑说。时近五更,天蒙蒙亮,驱魔师们已快步跑了出去,只见士兵匆忙经过,众人赶到城楼,鸿俊索性背着李景珑上去。城外,上千叛军铁骑赶来,竟是朝着关前聚集的数万百姓展开了屠杀与践踏!“开城门放人!”李景珑怒吼道。“不能开城门!”一名士兵喝道,“至少现在不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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