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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ldo;小萝卜，你别看多了那些七七八八的小说故事，以为这种讲究什么命中注定，以为你们是因为天赋异禀，所以凤凰鸾扣调查了你们祖宗八代之后辛辛苦苦把你们聚到一起，你想多了‐‐我想来想去，就是随机的。&rdo;又说：&ldo;如果在小商河的那次，我也赶到现场的话，火八成就是我了。&rdo;罗韧只觉得匪夷所思：&ldo;怎么能这么随便呢？&rdo;神棍笑起来：&ldo;你觉得随便吗？我倒是觉得，合情合理。&rdo;&ldo;当年是什么情况，等了那么久，出了个大德之人老子，引七道不祥戾气于七根凶简，然后用凤凰鸾扣扣封。&rdo;&ldo;凤凰鸾扣、木简，其实都是物质化的东西，是物质，你懂吗？&rdo;罗韧抚额叹息，这跟物质又有什么关系？木代看出来这个电话没那么快结束，自己先进舱吃饭。&ldo;这些物质化的东西，在老子之前也可以被造出来，造一堆都可以。&rdo;罗韧好像有点明白了，神棍的意思是说：凤凰鸾扣、木简，在老子之前就有了，但是为什么当时，没能封印七道戾气呢？所以封印最关键的因素不是凤凰鸾扣，而是老子。或者说，两个都重要，但是老子的重要程度更高。神棍说：&ldo;你要在当代，再去找一个老子一样的人物还是很难的，所以我隐约有一种感觉，凤凰鸾扣在借助人力。&rdo;&ldo;这就好像有五个空位，亟需有人去填补，根据它的指引，去做一些事情，这五个人是谁，品行如何，是否特殊，其实不重要，它只需要马上填缺。&rdo;说到这，神棍又叹气：&ldo;其实说你们不特殊也不对，你们其实也特殊‐‐你们可能是第一批站出来，跟凶简作对的。&rdo;这话没错，在他们之前，好像凶简只是不断在害人，肆无忌惮，从张光华转移到刘树海，又从刘树海，转移到罗文淼，知道的人只是以猎奇的眼光去看去讨论，但没有人真的把几件案子联系起来，着手去做些什么。小商河那一次，他们是实实在在，跟凶简斗过的，非但如此，还把它困住了，依照着自己的意会做了个&ldo;金木水火土&rdo;的箱子‐‐虽然那箱子没过多久就失效了。就这样，被&ldo;选中&rdo;了吗？罗韧笑起来：&ldo;选中就选中吧，反正，为了能让聘婷彻底好起来，我原本的目标也是找齐七根凶简封印‐‐如果这是治本的方法的话。&rdo;神棍反常的没有说话。这异样的沉默带给罗韧一丝不安。&ldo;怎么了？&rdo;神棍迟疑了一下。&ldo;小萝卜，我要提醒你，我看多了类似的事情，你不要简单的觉得，七根凶简就是邪恶的化身，凤凰鸾扣就代表正义和善良，没有那么分明的界限，为了达到目标，过程可以不择手段。&rdo;船舱里传来轻快的笑声，罗韧下意识抬眼去看，曹严华不知道为什么趴在桌上，木代正没好气地揪他起来。他转过身，压低声音：&ldo;什么意思？&rdo;&ldo;我现在也只是猜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很强烈‐‐我感觉，刚刚我说的那五个空位，你们填进去了，未必下得来。&rdo;&ldo;也就是说，被选中的时候，你们没得拒绝。参与之后，也没有那个自由说甩手不干。&rdo;一股凉气从罗韧的后背升起，他猛然伸手攥住了船栏。什么意思？即便是之前，跟木代有过开诚布公的对话，但他对木代，依然是有安排的，他不想让木代卷到这么多凶险诡谲的事情里来，对，木代可能会主动要求参与，但那跟她根本无法退出是两回事！这让他想到童话里充满魔性的红舞鞋，懵懵懂懂穿上，就再也脱不下来，直到死吗？他把这话问出来了：&ldo;直到死吗？&rdo;神棍说：&ldo;死了，会有新的人填上去的，直到事情最终完成。&rdo;懂了。罗韧沉默着挂掉了电话。如果神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凤凰鸾扣，需要的并不是他们，只是可以用来填缺的人。金木水火土，不是指具体的谁，只是个面具化的符号，谁都可以来做，不堪胜任的人退出不了，只会死在任上，紧接着就有人替补，前仆后继。对凤凰鸾扣来说，金木水火土五道，始终要有人，供它驱使，它一点也不在乎那个人是男是女，姓罗还是姓木，只要有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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