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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esp;&esp;如果不是被打过招呼，他和虞晓的入职流程不会那么简单顺利。能为他们如此费心的人，他只能想到虞桦英。

&esp;&esp;无论今后院长决定与他保持距离也好，断绝联系也罢。他都不会忘记这份跨越十几年的恩情。

&esp;&esp;“谢谢您照顾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把您当作父亲看待。”他对着被烟花映亮的窗户，低声说。

&esp;&esp;“新年快乐。”

&esp;&esp;

&esp;&esp;一室暗灯。虞桦英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篮球场上升起彩色的烟花，眼中光芒变幻。

&esp;&esp;“还不睡？”夏高鸣赤裸上身，慵懒地靠在床头抽一支电子烟。

&esp;&esp;“又是新的一年了，我能不能许个新年愿望？希望你看我的眼神能比去年温柔点。”

&esp;&esp;“……”

&esp;&esp;虞桦英没有理会，拿起茶几上喝剩的冰镇威士忌一饮而尽。

&esp;&esp;“还在想你那个儿子？”夏高鸣瞥了眼床头的旧手机，上个世纪的通讯产品，至今还在使用的人已经很少了。

&esp;&esp;从收到周夜声的新年祝福之后，他就变得沉默了很多。

&esp;&esp;“你能在研究所的眼皮底下把他养这么大，也算不容易。”夏高鸣说，“早点跟我合作多好，也不至于养得这么周折。”

&esp;&esp;为了隐藏这个孩子，他在旧城区建立一所福利院来掩人耳目。然而六年前那场大火，研究所还是发现了周夜声的踪迹。虞桦英便又反其道而行之，把先前尽力藏起的孩子往最显眼的地方推，甚至让周夜声主动去申请hic“继承母亲的遗志”，研究所反而忌惮，不敢拿他怎样了。

&esp;&esp;“小繁的心愿是他能过普通安稳的生活。”虞桦英哑声道，“我已经尽力实现了，或许不该这么尽力。最后这一年，就让他自己选择要怎么过吧。”

&esp;&esp;在见到虞晓

&esp;&esp;天亮后再骑着海豚迎风破浪地赶路，未免要遭人围观。温泉小镇的度假还未结束，放完烟花，周夜声和虞晓到宿舍去开巡航摩托赶路。

&esp;&esp;凌晨无人的道路上风驰电掣，虞晓依然在回味，“如果我也能飞得像烟花那样高就好了。”

&esp;&esp;身为海洋生物，总对天空有着额外的向往。

&esp;&esp;周夜声说，“这有什么难的。”

&esp;&esp;正是日夜交替的时刻，他们把车停在路旁，到整座城市最高的楼顶上看日出。

&esp;&esp;这栋大楼同样属于夏氏集团所有，非正常营业的时间点，异管院的通行特权很好用，原本在停运状态的电梯直接刷卡就能运行。

&esp;&esp;看到观光电梯里地毯上的“x”标志时，虞晓又回想起那个被异种啃食的男孩夏洲，摇头叹息，“人类真的好容易死。”

&esp;&esp;周夜声：“……”

&esp;&esp;但他生前亲手残杀了无数异种，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无可厚非。自然界弱肉强食的法则不会变化，弱与强的势力双方却随时可能改变。

&esp;&esp;“审讯官说，上次事件中捕获的异种已经全部在牢中自然死亡了。可能是查不出确切的死因，那群医生说是什么生存环境改变抑郁而亡，一听就是胡扯。”

&esp;&esp;虞晓颔首：“那么你认为呢？”

&esp;&esp;“日记里提到的自衰基因。”周夜声说，“我觉得跟那个有关。”

&esp;&esp;异管院里不只有人类异能者的情报，与异能相关的事件都有存档。但他们只是基层执勤员工，除了跑现场之外暂时接触不到更高级机密的文件。

&esp;&esp;“异管院对异种的态度太放任了，轻易地把他们交给警方处理，好像……早就知道他们活不长一样。”

&esp;&esp;“你担心这个秘密，会威胁你的安全？”虞晓凝视他的双眼，透过身体观察他的精神体状态，“在我看来，你很健康。”

&esp;&esp;自衰基因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们还不得而知，只是听着就觉得晦气。

&esp;&esp;周夜声呼出一口气，“担心也没用，不管它了。”

&esp;&esp;他曾经有过一转念的想法：伏旭口中的另一只穷奇如果不是异能者，那很可能就是研究所里的实验体0234，他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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