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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天晚上，关瓒心情愉快，给老师打完电话以后心满意足地睡了。柯谨睿假装忙工作，报告却看得心不在焉，慢慢思考怎么惩罚家里这只尾巴越翘越高的小狐狸精。

&esp;&esp;【春节】我这人可贪心了，但凡是没有的，我都喜欢。

&esp;&esp;午餐时间一过，那位护理袁昕的阿姨就回来了。

&esp;&esp;关瓒一直趴在病床边上陪妈妈，袁昕没有意识，他就焐着她输液的手给她取暖。见护工进门，关瓒把袁昕的手放回棉被下，站起身示意床头柜上的两份水果，说明是给她们俩买的，冬天干燥，让她在病人醒了以后刮成果泥喂给她。

&esp;&esp;像这类全职陪护的护工全年无休，春节也不能回家，临走以前柯谨睿多留了一个月的费用，当做过年补偿。

&esp;&esp;关瓒想到袁昕的样子心里就不好受，往西山去的路上没多少话，到后面干脆靠在玻璃上合眼休息。柯谨睿也不去打扰他，两人一个心不在焉地开车，一个将睡未睡地假寐，气氛沉默，却也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柯谨睿知道这会儿关瓒不可能有心思吃饭，索性也没提这事，打算等回到老爷子那里再说。

&esp;&esp;这些天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在下雪，北京倒是冷了好几度，可天气晴朗，一片雪花的影子都没见着。

&esp;&esp;年关已至，北京城空下来，高速路上几乎没有同行的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开得特别痛快。

&esp;&esp;到达西山别墅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esp;&esp;柯溯见不着人连午觉都睡不踏实，亲自坐在客厅等小徒弟回来，听见门响赶紧招呼徐振东递拐杖，颤颤巍巍地来门厅迎关瓒进门。结果不出意外，老爷子听说两人从医院出来直接上路，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以后便开始技法娴熟地骂儿子。

&esp;&esp;柯总习以为常，照单全收，却一个字也不会往耳朵里进。

&esp;&esp;关瓒喜欢看这爷俩斗嘴。柯溯负责唠叨，柯谨睿专门跟他打太极，两人一个捧哏一个逗哏，跟说相声似的，瞧着就是对感情很好的冤家，又偏偏都带着口是心非属性，嘴上谁都不承认。

&esp;&esp;一个家回得吵吵闹闹，别墅里有了人气，老爷子更不睡了，骂完儿子就开始张罗张妈给两人把午饭补上。

&esp;&esp;北京这边的年三十有讲究，晚上都是一顿正餐一顿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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