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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近天气预报很准，关瓒从教学楼出来感觉空气是湿的，脸上也有凉意，一看路灯果然飘雪了。

&esp;&esp;小雪花零零星星地下了几天，等到周六凌晨才算彻底爆发，下得铺天盖地，一举突破小雪范畴，直接上升到了暴雪。

&esp;&esp;于是，北京市交通管理中心和【临时替换】央音从来不缺才华横溢的天才，反倒是缺少努力盖过天赋的普通人。

&esp;&esp;央音民乐团赴维也纳的演出算是文化交流，与当地一家著名音乐学院合办，备受中奥两国的重视。

&esp;&esp;校领导不敢有半点怠慢，利用最后时间抓紧组织乐团合练。

&esp;&esp;合练安排比预想中要紧凑得多，关瓒的学习计划被彻底打乱，只有每天晚上才能抽出时间去自习室背单词，跟室友交流的机会都少得可怜。他心里很在意同学关系，不希望有疏远或是隔阂，但与人交往就是这个样子，缺少了接触便很容易产生罅隙。

&esp;&esp;不过好在一切也算是有失有得，关瓒和顾谙意外投缘，性格相近，又很有共同语言。顾谙拿他当小师弟对待，经常叫上关瓒一起练习，帮助他熟悉其他乐器的节奏特点，快速适应合奏氛围，融入乐团。

&esp;&esp;关瓒隐约猜测顾谙之所以这么照顾他，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霍少邱，但心里还是非常感激。

&esp;&esp;事实证明关瓒的想法没错，不过在顾谙那里霍副校长倒是没有直接授意，是他自己揣摩出来的。因为几人之间师生关系的原因，他们的辈分有些混乱，顾谙知道关瓒实际上是老师的小师弟，所以待他亲切客气，心理上认为关瓒或许跟霍少邱走得很近，那么他对关瓒好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是应该的。

&esp;&esp;这期间霍少邱还叫两人吃过几次饭，没有旁人，也算是间接坐实了顾谙的揣摩。

&esp;&esp;练习步入正轨以后时间过得飞快，元旦假期一过，赴维也纳的确切日期也下来了。

&esp;&esp;今年冬天难得多雪。

&esp;&esp;一月份下下停停，地面积雪成冰，又被新雪覆盖，温度比往年冷了不止一星半点，饶是关瓒也抗不住了，不得不换上厚实的冬衣。这季节柯溯基本不会出门，但老爷子惦记小徒弟，儿子远在海外指望不上，他怕柯谨熙忙起来没工夫照顾关瓒，于是满世界差遣人来学校给关瓒送东西，就连骆星南都过来了两次。

&esp;&esp;关瓒实在过意不去，给西山打了好几个电话，表示学校这边什么都不缺。他不好意思说柯溯这样是在麻烦别人，只能婉转地劝老师安心休养，不用总想着他，他能照顾好自己。

&esp;&esp;一月中旬央音放假，关瓒难得向乐团请了半天假，亲自把唐亦甄送去机场。

&esp;&esp;两个人有一个多月没正经相处过了，唐亦甄很高兴，跟关瓒兴致勃勃地聊了一路，进安检口前特意放下行李箱拥抱住关瓒，拍着他脊背说：“演出加油，我会在家里看直播的。”

&esp;&esp;人在少年时很容易感动，关瓒心里有点小庆幸，想，原来他们没有生疏，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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