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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陆之遥声音还是没有一点温度：“桑苑，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想让我的人生变得和你一样失败，所以我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要做。”

&esp;&esp;这人从不肯好好说话，话语里总得打击她一通。

&esp;&esp;就手上这张行程表来看，确实是非常充实有意义，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esp;&esp;桑苑一头雾水，赔着微笑听他说话。

&esp;&esp;陆之遥笔在手上转了一圈，顺势在纸上划下一条删除线，那一条线下满满当当写着的都是“数学”。

&esp;&esp;他的笔在最后停下。

&esp;&esp;他看着她：“我只有这时候能腾出时间，你可以过来补课，我也就当做复习了。但是——”

&esp;&esp;他声音一顿，直直盯着她，面无表情：“说‘对不起’。”

&esp;&esp;用很久以后一句话来说，长得好看的人做了过分的事儿，叫撩妹。长得不好看的人做了过分的事儿，叫耍流氓。

&esp;&esp;可桑苑一直不是看脸的人。

&esp;&esp;她也看着他：“我要为你的性骚扰行为道歉吗？”

&esp;&esp;说完，大抵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冲，莞尔一笑：“补课就不麻烦你了，我老老实实去补习班就好。你也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儿。”

&esp;&esp;陆之遥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esp;&esp;“桑苑。”

&esp;&esp;桑苑和他对视着。

&esp;&esp;陆之遥目光微动。

&esp;&esp;好半天，他才提了提嘴角，约莫是勾了个笑，却阴沉嘲讽：“我真无聊。”

&esp;&esp;说罢，摆正身子。

&esp;&esp;那写了行程的表被揉成一团，扔进了课桌间挂着的小垃圾袋里。

&esp;&esp;

&esp;&esp;纪亦治老师特有办法，但凡老妖婆想抬头想说点别的，他就能立刻打岔。

&esp;&esp;得亏他，七班高一最后一节课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esp;&esp;随着放学铃响，整个学校都炸响一片欢呼。

&esp;&esp;脚步四面八方涌出来，不一会儿走廊上就挤满了欢声笑语。

&esp;&esp;好像蒸笼般的气温都压不住放假的兴奋。

&esp;&esp;直到下课，物理老师才勉勉强强算出来个结果给他。

&esp;&esp;错的。

&esp;&esp;桑苑一行人还在收拾东西。

&esp;&esp;他刚才在讲台上看得清楚，桑苑从头到尾眼神一次都没有往他这边移动过，倒是和陆之遥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对视。

&esp;&esp;她皱着眉，没有理由的，但纪亦敏感地觉得，她皱眉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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