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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那可真好。”午饭的时候毛思嘉和于欣一起的，两人分享这两天的经历，说起了各自的师傅，于欣对毛思嘉的运气表示羡慕。

&esp;&esp;她的师傅非常严厉，而且很喜欢大声训斥。几次下来，她真的特别丢脸，感觉整个饼干车间的人都知道她了通过受批评被人知道，这是于欣从来没有想过的经历。其实于欣的师傅那样的才是少数，大家只是来学工的，又不是以后就扎根食品厂了。食品厂里的师傅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他们这些人只要大差不差，师傅们也就懒得开口说什么了。

&esp;&esp;有什么可说的呢？费劲不费劲啊？

&esp;&esp;这个时候排队打饭的队伍不断移动，终于轮到毛思嘉了，毛思嘉要了一份米饭，还要了一份肉片，肉片不算贵，一毛五一份。于欣也要了米饭，然后一碗丸子汤——两个人一起吃饭，就能吃到两种菜了。

&esp;&esp;端着餐盘坐下，于欣忽然小声问毛思嘉：“思嘉，你看到过工厂里的工人偷吃吗？”

&esp;&esp;毛思嘉眨了眨眼睛，很快点了头。

&esp;&esp;其实这没什么奇怪的，几乎所有的厂子员工都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习惯。人家食品加工厂生产的就是点心糖果之类，生产过程中尝一尝，只要有这个心思，很容易就能做到。

&esp;&esp;食品加工厂默认的规则里，当场吃一些不算偷，连吃带拿，往家里带这才算是偷！

&esp;&esp;这也很好理解，员工在厂子里吃一点儿，说破天去又能吃多少呢？一个人只有一个肚子，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真要是整天拿这甜腻腻的当饭吃，除非是天赋异禀，不然很快也会腻味。

&esp;&esp;但是，如果认可了带回家的举措，那损失就大了！

&esp;&esp;一旦稍微放宽一点儿这方面的要求，工人往家里带可不会客气！说不定不只是供应家里，还要供应亲戚朋友家呢！

&esp;&esp;但还是有人下班之后偷带，只是因为有人看着，也算是厂子不允许的事情，所以只能偷偷地带一点儿——不是因为带一点儿就不会暴露，就能够瞒天过海，事实上，这么大的工厂，可以说一点秘密也没有。

&esp;&esp;东家长西家短，工人们议论的一点儿也不少！

&esp;&esp;只是带一点儿的话，其他人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有机会大家都会这么做。带的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esp;&esp;“我们车间班上的男生跟着他那师傅，最先学的就是偷吃！”于欣说这个事的时候是带着惊奇的语气的，毕竟他们平常了解到的工人老大哥都应该是诚实、肯干、可考这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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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毛思嘉和于欣骑自行车‘上班’，就和所有的工人一样，在早晨汇入了工厂大潮。到了大门口下自行车，停自行车的时候还有零星认识的学工同学打招呼。

&esp;&esp;说说笑笑，两人到了去不同车间的路上才分手。

&esp;&esp;毛思嘉要去巧克力车间，但是进去之前还得准备一下，就是洗手、换衣服什么。换衣服并不是真的换衣服，而是围围裙、套套袖这类。

&esp;&esp;毛思嘉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高领毛衣，一条蓝色背带裤，本来还罩了一件蓝色劳动布夹克衫（劳动布是一种厚布，和牛仔布有些像）。到了工厂之后就把外套摘了，挂在了换衣间。

&esp;&esp;这里其实就是车间工人放东西的地方，有些人会自己带饭，还有劳保用品有的人不会带来带走，都是暂存这里的

&esp;&esp;工厂里感受不太到春寒，不穿外套也更爽利。

&esp;&esp;然后罩上雪白的围裙、套袖、戴上帽子，最后手上拿着口罩就去车间生产的地方了——从毛思嘉自己的感觉来说，有点像小吃店卖早饭的

&esp;&esp;毛思嘉的师傅也刚刚到，看到毛思嘉没有迟到，点了点头在工厂里上班久了，一些工人就会将迟到变成很常见的事。而毛思嘉这种学工的学生，工厂不给工资，也影响不了他们的前途，在最初的兴奋之后，迟到就更正常了。

&esp;&esp;毕竟这个时候被窝里多舒服啊！

&esp;&esp;大家在学校的时候旷课都不是什么大事，迟到更不放在眼里了这种习惯不能说有很多人有，但每一次学工来的学生，总有那么几个是这样的。

&esp;&esp;毛思嘉看着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陈师傅一开始还担心呢！工作不认真什么的，最后耽误的工作量就得落到她这个做师傅的人身上！而态度不好，更是容易气到自己。

&esp;&esp;这种事，在以前的学工中不是没有。

&esp;&esp;现在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陈师傅倒是觉得挺顺心的，比起她以前带过的学徒工表现也不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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