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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何夏还在想怎么样形容许莫廷的这种气势，许莫廷已经一步走到何夏跟前。他宽阔的肩膀连着修长的手臂，慢慢扬起来落在何夏的额头，“真的醉了？”。

&esp;&esp;许莫廷的动作那么自然，可眼神里的东西却又有那么些不正派，里面跳动着晦明晦暗的小火花。何夏知道自己没醉。他只是好奇，许莫廷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持有这种心思的。

&esp;&esp;不管许莫廷这样对他的出发点是什么，何夏都不怕，他有自信成为这场暧昧游戏的掌控者。

&esp;&esp;这样想着，何夏微微撇开脸，低垂着眼睑看着地上两个人的倒影，“你这样说，我好像……真的没力气自己来了。”

&esp;&esp;暗潮

&esp;&esp;何夏的答案让许莫廷本来就因为酒精而湿润的眼睛更多了一层温晕。他的脸平时看着太过正经，有些禁忌和疏远。现在，这样正经毫无破绽的脸上却多了一层人性的七情六欲，这个缺口是许莫廷专门为何夏打开的，那么暧昧又那么捉摸不定。

&esp;&esp;何夏并不去琢磨许莫廷，他感觉现在许莫廷的态度上是模棱两可的。他也模棱两可的来。只要把许莫廷的这种可有可无勾引到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点上……等到许莫廷着急上火耐不住这种距离的时候，他就赢了。

&esp;&esp;许莫廷在脱别人衣服这件事上，完全是个绅士。他的手指从下往上卷着，把何夏的套头衫扯了下来。期间，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猥亵或者占便宜的意思。他脸上还是那么正派，正派的脱何夏衣服，正派的欣赏何夏裸露的上半身。

&esp;&esp;到了裤子的地方，许莫廷也没有停。

&esp;&esp;他的头一度经过何夏小腹，笔直紧绷的大腿，有力的膝盖，还有细长的小腿。何夏的腿很漂亮，许莫廷不是敌人

&esp;&esp;何夏的这个动作，立刻让水面下的古怪冒着泡的提升到水面之上。两个男人的表情顿时对到一处。

&esp;&esp;几乎同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凭空在他们眼前的墙壁上响起，“春，你竟然会中计你竟然会中计，我从没想过你会中计。哈哈哈哈……”他反复说着同一句话，声音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后面的歇斯底里。

&esp;&esp;突然听到封闭的空间有第三个人的声音，何夏本能的坐了起来。浴缸里的水，因为他猛烈的动作围着他的身体荡漾起一圈圈的水波。水下，许莫廷伸手一把拉住何夏。何夏和许莫廷对视一眼，脸上马上镇定下来。

&esp;&esp;他虽然没想要站起来，可是许莫廷的提醒还是很及时的。在他们变成可燃放品的情况下，有一个这样冷静理性的人在身边，何夏也不那么焦躁了。

&esp;&esp;现在需要做的，有两件事。第一，确定对方的目的，第二，就是和门外的何冬取得联系。

&esp;&esp;一个人的气息再绵长，也禁不住这样笑的。笑声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戛然而止。突然安静下来的空室像一个封闭的坟冢，何夏觉得墙那边好像有一双黑色的妖瞳在瞪着他们。

&esp;&esp;“你是鬼鲛？”虽然对方没有再开口，可是何夏能感觉到那个人还在。他这次主动说话，表情和语气都刻意去模仿何春。

&esp;&esp;果然，何夏这样一说。那个听着让人很不舒服的声音又从墙壁那边响了起来，“当然，除了我，没有别人，没有别人比我更讨厌你，更想看你……死掉。反正，你早晚要被销毁的，不如，今天，死在我的手里。”

&esp;&esp;听到这样一个疯子诅咒自己的亲人，任谁都不会有耐心继续和他周旋下去。何夏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寒冷。

&esp;&esp;“你说他早晚要死，听起来，并不那么……有说服力。”水下，许莫廷的手掌还握着何夏的手腕。所谓的旁观者清，许莫廷在鬼鲛的言辞里，听出了不一样的讯息。他在这时候加入话题，就是要让何夏注意到这个细节。

&esp;&esp;鬼鲛一方面说死掉，一方面又用的是‘销毁’这个词。听着就好像另外有一拨人想用另一种方式对付何春一样。

&esp;&esp;“你……你，就是你，等我亲手杀死春，也送你上路。你只是春出任务的一个对象，没有资格和春死在一起。”鬼鲛好像这时候才注意到许莫廷的存在一样，他对何夏的那种殷勤完全没有了，好像许莫廷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还没死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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