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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3页）

&esp;&esp;确有几分道理。

&esp;&esp;戚钰心悦梁青瑶，少年是，弱冠之年亦然。

&esp;&esp;回到清风堂，谢蕴忽的驻足，抬头瞧那门匾。

&esp;&esp;“姑娘？”听雪不解的唤她，也顺着视线看去，没有东西呀。

&esp;&esp;谢蕴边抬脚往里走，边道：“帮我备笔墨。”

&esp;&esp;“是，娘子。”

&esp;&esp;屋中红绸喜烛都被丫鬟撤了，只有帐子里一张水红鸳鸯交颈的喜被还留着。

&esp;&esp;谢蕴瞧了两眼，吩咐道：“将这喜被换走。”

&esp;&esp;“姑娘，可要用这床织花锦缎的？”听雪打开箱笼问道。

&esp;&esp;“不必，用那素色雪梨的便好。”

&esp;&esp;谢蕴净了手，坐于书案后。

&esp;&esp;卷柏宣纸上，簪花小楷娟秀。

&esp;&esp;景明二年。

&esp;&esp;“不必研墨了”，谢蕴道，“这幅字也不必收，就放在这儿。”

&esp;&esp;问月愣了一瞬，“娘子今日不习字了？”

&esp;&esp;“嗯，去备水吧，我要沐浴了。”谢蕴从书案后起身，坐到了梳妆镜前。

&esp;&esp;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却觉与景明五年的不甚相似。

&esp;&esp;分明才过了三年，眉眼却不似此时镜中少女清透，莹白的脸带着些软乎，气度恬淡。

&esp;&esp;时人爱弱柳扶风的柔弱，当下女子多如是。

&esp;&esp;镜中女子却不然，黛眉云鬓，发间一支流苏钗，却也压不住好颜色。

&esp;&esp;眼珠乌润，琼鼻樱唇，两颗唇珠饱满，添了几分娇憨。

&esp;&esp;经久不见，恍若隔世。

&esp;&esp;她又扯唇笑笑，可不是隔世？

&esp;&esp;“娘子，发通好了。”问月道。

&esp;&esp;半个时辰后，谢蕴裹着一身淡香湿气从湢室出来，听雪带着几个婆子进去清扫。

&esp;&esp;头发擦得半干，又擦了香膏后，谢蕴道：“安置吧。”

&esp;&esp;“娘子，可要给二爷留灯？”问月问。

&esp;&esp;“不必。”谢蕴垂着眼说。

&esp;&esp;上一世，她房中亮了一夜的烛火，也未曾等到归人。

&esp;&esp;因着这事，永嘉公主还特意将戚钰叫去，训斥了一顿，之后半月，戚钰都一脸不情愿的宿在她屋里。

&esp;&esp;先前那些想不通的嫌弃，现下都有了缘由。

&esp;&esp;戚钰不曾将她视为良人爱侣，自是不愿与她同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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