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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页）

&esp;&esp;没子弹也敢叁番四次拿枪要挟。程真也气急，居然被他诈了两回，“我没枪！”

&esp;&esp;“没枪学人出来混？”

&esp;&esp;“你以为7-11大酬宾？到处都能买到？”

&esp;&esp;况且很贵，程真哪舍得花这种钱。

&esp;&esp;“那你有什么？”

&esp;&esp;“我有刀。”

&esp;&esp;叶世文气得快要笑出声，“这样的距离——”他指着大门口，“怎么用？小李飞镖？”

&esp;&esp;“是小李飞刀。”

&esp;&esp;“有区别吗？”

&esp;&esp;“没文化！”

&esp;&esp;“你看小说就叫有文化了？”

&esp;&esp;程真被呛得难堪，伸手推开他的胸膛，“还不走，等差佬来抓？”

&esp;&esp;雨愈大，似海洋倒挂星空，瓢泼而下。未修整好的市政道路满街污秽，人与车沾泥淌水。交通电台声气沉闷，畅与不畅司机摆明有目共睹，哪用你来播报。红绿灯转换不停，行人撑伞、闪避、疾步，穿插停滞的车流而过。

&esp;&esp;天公从不讨好人间。

&esp;&esp;黑暗中，叶世文深深呼了口气。

&esp;&esp;“跟着我。”

&esp;&esp;他抓起程真的手，直接闯入雨中。

&esp;&esp;△△△

&esp;&esp;雨太大了。

&esp;&esp;程真感觉双肺就快爆炸。她哪有叶世文体力好，二人绕过嘉乐楼，避开脚步匆匆的警察。

&esp;&esp;“走这边！”

&esp;&esp;她贴在墙根，用力扯住叶世文。

&esp;&esp;叶世文刹紧脚步，“你傻了？那边是去正门的！”

&esp;&esp;“那边的墙最矮，你以为走侧门能出去？车库肯定被封了！”

&esp;&esp;“你怎么知道的？”

&esp;&esp;“我以前来过。”

&esp;&esp;“来偷东西？”

&esp;&esp;程真瞪了他一眼。幽深黑夜，又逢暴雨，叶世文根本看不清她在表达愤怒。二人藏在暗处，借灌木丛躲避，抬头迎接铺天盖地的雨，丈量墙身高度。

&esp;&esp;程真开口，“我先踩你肩膀翻过去。”

&esp;&esp;“……不行！”

&esp;&esp;让女人骑自己头上？他根本不会答应这种傻事。叶世文跳起攀着墙头，长臂运劲，一招引体向上便翻坐在墙头。

&esp;&esp;一看就是中学期间只顾逃课的坏学生。

&esp;&esp;叶世文低声催促，“快点！”

&esp;&esp;程真不情不愿伸手。他俯身拉住，眼见她以极其狼狈的姿态，在墙面猛抓一轮，对着空气拳打脚踢，最后才艰难爬上来。

&esp;&esp;“你刚才好像一只蟑螂。”叶世文忍不住笑，“电视广告里被黑旋风杀虫水喷中那种。”

&esp;&esp;“……”

&esp;&esp;二人跳下墙头，浑身湿透，沿荷塘道跑往西北方向去，没有中场休息时间。

&esp;&esp;仿佛这场雨全部下在港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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